他自从念了高中之后就有这个有些古怪地习惯,每当心情特别烦躁的时候就想在身上留个刺青,这种东西当然平时是不能在学校里露出来的,否则准会被家长老师们骂的半死,所以牟峰都把刺青刺在了不太容易让人看到的地方。
像他的肩膀上就有朵兰花,他母亲的名字里有个兰,所以牟峰就在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刺了这个,而在他的后颈还有一只很精致的蝴蝶刺青,这是他自己喜欢的图案,也是用来遮挡他小时候被他爸殴打才留下来的一处疤痕的。
今天他的心情又不太好了,进店后他带着明显的醉意,连路都走不稳,却还是和年纪有些大的刺青师傅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等在里边拉着纱帘的隔间懒洋洋地趴下后刺青师傅看着他一脸低气压的样子,便用带着点G省口音的普通话略带好奇的问了句。
“怎么了靓仔,谁招惹你了……话说今天要刺个什么?”
沾着枕头就有些犯困的牟峰懒散地抬了抬眼皮,他此刻脑子已经有些不太清楚了,硬撑着才勉强听清楚刺青师傅在说些什么,因为彼此都是老熟人了,所以他也挺放心他的手艺,只意识不太清楚地随口念念叨叨道,
“谁惹我了,呵,该死的郑荣山……郑……荣山……你……你随便来吧,刺在后腰上就行了……”
这话说完,把自己的运动T恤稍稍拉开了一些的牟峰就彻底睡着了过去,刺青师傅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太灵光,只用粗糙的手掌像是长辈一样温柔拍了拍闭着眼睛睡着了的少年人的脑袋,接着若有所思地皱着眉重复道,
“刺个荣山?是个人名啊,让我来看看……荣山,荣山……峰仔,哪个荣,哪个山啊?”
“……光荣的……荣……山峦的山……恩……”
明明睡着了还是持之以恒地回答了刺青师傅的问题,要是牟峰知道自己这一句多嘴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他一定会在这一刻就立即跳起来抽自己几个嘴巴。
可是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后悔药卖,于是乎当睡了三小时酒醒过来的牟峰面色惨白地拉扯下自己的牛仔裤照了照镜子,他便看到自己的腰肢下方,臀部上方正以一种让人浮想联翩的方式烙着两个漂亮的靛青色小字。
荣,山。
牟峰:“……………………………………”
“好看吗,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吧。”
一脸自豪表情的刺青师傅完全无视了面前的牟峰同学绝望的表情,被气的脸都绿了的牟峰抓着自己的头发崩溃蹲在地上沉默了半天,许久才声音哆嗦着缓缓开了口。
牟峰:“……这个要多久才能洗掉……”
刺青师傅:“诶?洗掉?做咩洗掉?”
牟峰:“求您了……您就直接告诉我吧……别问那么多了……”
刺青师傅:“哦,两个月吧,你要是和这个荣山拍拖失败了再找我洗吧,算你八折哦。”
牟峰:“…………………………”
……
郑荣山自从那天晚上牟峰打电话冲自己发酒疯后,明显感觉到这人有些不太对劲。
像之前他们虽然是一个班的,却关系相当冷淡,除了牟峰自己上赶着找虐凑到他面前的机会,其余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沟通。
郑荣山私心里对未来有明确的规划和安排,对于一切外在莫名其妙的干扰都兴趣不大,更不用说是牟峰这种明显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的小混混。
“班长,你有没有觉得牟峰这几天看见你都躲哈哈,你怎么他了?把他弄得和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
一块去自己大哥办公室交作业时关系还算可以的语文课代表嬉皮笑脸地和他来了一句,郑荣山面无表情地想了想,接着站在走廊里一脸无所谓地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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