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名德,表字令明,凉州南安郡人士,乃是马腾麾下数一数二的勇将。庞德见马腾此刻已然发怒,当即躬身一礼道“诺!末将谨遵将军之令。也请将军莫要动怒,少将军不过是年少冲动罢了,他说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
言毕,立刻拉着马超往外走去。马超本想挣扎,但见父亲已不愿再说,只好跟着比他大了几岁的庞德从营帐里走了出去。
马腾看着儿子和庞德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叹息,低声自语道:“哎,我儿孟起什么时候才能像令明这般遇事稳重啊,哪怕他的武艺天赋没有这么好也行。就他这暴躁的性子,以后不知会闯出多少祸事来。”
……
另一边,靠近中间的某座营寨,驻扎的是如今的北平太守公孙瓒。他是各路群雄中实力较强的一支,而且还拥有数千骑兵。此营中的士兵在大部分士气低迷的营寨里算是独树一帜,纪律严明,战役高昂。
营寨正中间的大帐里,主位的案桌后面跪坐着一名中年武将,姿貌甚伟,气度沉凝,宛如刀削斧凿的脸庞上神情肃穆。此人便是这营寨之主,公孙瓒。
公孙瓒低下头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口向着众人说道:“如今我十八路联军叩关,共击董卓,只是这旬月下来,被这虎牢关阻住,一步不得前进。与其窝在这里消耗兵力,还不如在边疆多杀几个胡虏,反正一样也是为国征战。因此我意即日整军,撤回幽州,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言未毕,右下首一人拱手道:“伯珪兄何必急于一时。眼下我大汉十八路豪杰汇集于此,纵使那虎牢关坚固雄伟,攻破也是迟早的事。等到我等攻入洛阳,诛杀董贼之后,伯珪兄再班师返回幽州也不迟。”
公孙瓒闻言看向那说话者,但见那人:两耳垂肩,双手过膝,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此人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名备,字玄德,与公孙瓒同为大儒卢植门下弟子。
见是刘备说话,公孙瓒略微一笑道:“玄德贤弟,我知你身为汉室宗室,心中对董卓那践踏皇家威仪的贼子恨意甚深。但我却觉得,比起这内部的国贼,犯边的胡虏更为的可恨。“
“我等身在北方边疆苦寒之地,对胡虏于我边地子民的危害再清楚不过。胡虏不灭,边疆永无宁日。眼下已快入秋,再过两三月就是胡虏每年犯边最频繁的时候了,幽州不能没有我坐镇。”
刘备闻言,略微思忖了一会儿,随即看向公孙瓒道:“既然伯珪兄心意已决,备也不好再劝。只是伯珪兄身为天下有数的英豪,这破董之事却不能少了伯珪兄。备在此厚颜请伯珪兄留下一些人马,交由备代为统领,继续以伯珪兄的名义讨董。不知伯珪兄可否应允?”
左下首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听得此话后皱眉看向对面之人:“玄德公,我主此前已在各路群雄面前为你引荐不少。玄德公此刻再向我主讨要兵马,是否太过……”
坐在主位的公孙瓒大手一挥,打断了文士的话:“士起此言谬矣。我与玄德兄弟之谊,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转头看向刘备道:“就依玄德之策,明日便拨五百骑、两千步兵与玄德。我率剩余兵士返回幽州。此处战事,就交付于贤弟了。”
刘备闻言大喜,起身朝着主位深深一礼:“多谢伯珪兄!备定当不负伯圭兄所托。”
……
另一边,却说那少年将军马超自从跟着青年将领庞德出了营帐之后,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往帐外走了数十步之后,终于忍不住回头跟庞德抱怨道:“令明,你说我等跟着父亲辗转千里,好不容易来到这虎牢关前。父亲却不让我肆意杀敌,这却是何故?”
庞德微微一笑,劝慰道“少将军切莫心急气躁。这战场之上,形势千变万化,杀敌也得讲究策略才对。老将军说得有道理,如今各路群雄的部队尽皆是聚集于此,肯定不能如同我等在西凉时只顾及自己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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