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覆上姜蕙的手,将她拖起来,放在两手之间,轻轻的摩挲着。
“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好久没有说话的祁川忽然开口。刚才,姜蕙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她。轻易的看出了,她看似平静甚至脸上还挂着笑的外表下充满愤怒和悲伤的心。
“对不起,我以前对你真的很差,总是让你伤心。”祁川的嗓音低沉,略有些沙哑:“事实上,直到你出车祸之前,我都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只知道我离不开你。”
“直到看到你躺在血泊里……心跳停了半拍,我以为它就会那样停止跳动。在那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每天都看着你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即使是睡着,仍然会不自觉的皱眉。每天来到医院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的眉头展平。”
“那时候我就想,世界上大概再没有比我更混蛋更不知道珍惜的人了。是要给你多少伤害,才会让你在几乎封闭了五感的情况下,还会时不时的皱眉。”
“老婆,我是纯理科生。以前老觉得作为文科生的你多愁善感,无病呻吟,还经常嘲笑你。后来才知道,理科生的劣势在哪里。我甚至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内心感受很好的说出来,也没办法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么的爱你。”
“老婆,前面的八年,我对你不好。我发誓,生命里剩下的时间,我都会好好的爱你,护你,不会给别的男人可趁之机。”
感到手心里紧握的手慢慢松开,祁川一直悬着紧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大大的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嘴巴一咧,露出标准的八颗牙,上面八颗下面八颗,把姜蕙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里带着欢快的笑意:“老婆,你原谅我啦?”
“噗……”姜蕙本来还想再绷一会儿脸,见祁川这样一副乖巧的吉祥兽一样的讨喜中略带点萌,萌中又带了点二的神情后,就再也绷不住了。
“嗯。”收了收笑,姜蕙故作端庄的点了点头。刚才她只是在难受,准确的说,应该是“她”在难受,而她,只不过是被迫的体验这种心痛的死去活来后渐渐变得麻木了的心情。
老实说,祁川之前确实很渣,祖上大概跟隔壁晕过去那哥儿们有点亲戚关系。但是,被虐的是“她”而不是她。
自她醒来后,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是他,让她感受到了温暖和爱意。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之于她,不光是爱人,丈夫,也是类似于“父亲”一样的能够给她安全感的角色。
就像小鸡小鸟破壳后会把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当作自己的妈妈一样。祁川,是她睁开眼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虽然大家的第一次见面貌似不是很愉快……
如果没有他,她肯定不会过得这么自在。现在这年头这么乱,什么都不会的她说不定会变成失足妇女也不一定……呸呸呸!想什么呢!
总之,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没良心也好。她从祁川那里感受的最多的,是安心,是温暖,是爱意。所以,也许很对不起“她”,但是她真的一点都不讨厌,不怨恨祁川。
她爱他,那份爱是“她”和她的相加,或许,是祁川对她的爱的两倍。又或者,祁川在爱“她”的同时,其实也是喜欢她的?
唔,这个问题太复杂,她不太想去思考。凭着直觉勇敢去爱好了,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害一样。
姜蕙很不喜欢医院的气氛,其实之前她虽然虚胖,但是也很少生病,几乎没怎么来过医院。现在之所以对医院这么排斥,大概是因为祁川所说的,不久之前,“她”曾经作为植物人在医院里躺了一年的原因吧。
看到老婆一直打滚耍赖的表示自己已经好了,要求办出院手续,祁川起初不同意,虽然姜蕙只晕了一会儿就醒了,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儿了。但一旦冒冒失失出院,万一要有个后遗症什么的,让他找谁哭去?
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