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即使再怎么难过,也不要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这是她的底线。
她也不想让朋友看见自己的眼泪,不是怕他们知道自己的脆弱,而是怕他们为自己担心。她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不想变成朋友的累赘。
装作不经意的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大半张脸,只留下一小点额头在外面。
被子里的姜蕙,安静的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眼泪却如同打开开关的水龙头,无声的,大股大股的往外涌。
成人的世界太不好玩,她好累,如果能一觉醒来突然发现她还宅在家里过着她可爱的高考完的漫长暑假,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大概会很美好……
姜蕙哭着哭着,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睡的很沉,所以没听到有些旧的门在被关上时,发出的干涩的有些刺耳的声音。
“她是哭了吧?”轻轻关上门以后,安澈往墙边一靠,歪着头对旁边的白宇说。
“不然呢?难道还能想不开想把自己捂死?”白宇没什么形象的打了个哈欠,搓了搓脸。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把姐姐让给祁川了。娶了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还出去乱搞。也太不是玩意儿了。”安澈愤愤的说,如果祁川在他面前,又没有姜蕙的阻拦的话,他绝对就冲上去了。
“小伙子,你要搞清楚。感情的事情,其实不存在让不让。”白宇微微侧着头,望向走廊的尽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压低的嗓音,显得很沧桑。“表面说着让给别人,其实是因为内心里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比得过那个人。所谓的大度,只不过是给自己的失败找一个看得过去的借口罢了。”
就像他那天跟哥哥说的话:“从小到大,一直是你在让着我。今天,也换我让你一次。”一样,每次想到这里,都觉得自己虚伪的让人可笑。虽然内心里确实想要把沈倩让给哥哥,但也知道沈倩早已经自己选好了对象。继承了家族企业的哥哥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而自己不行。
所以,她选的人,不是自己,是哥哥。
“不用我提醒,你应该也可以看出来,姜蕙有多么的重视祁川。从一开始,她就没把你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她是把你当成朋友,一个模糊了性别的朋友。”白宇静静的说着,也不知道是在说给安澈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用一句比较文艺又比较接地气的话说就是:这辈子已经没指望了,下辈子请赶早吧。”
安澈:“……白大神,你写的吧?请容我衷心的说一句: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白宇:“……虽然我不是写的,但还是勉强接受你对我的夸奖好了。”
两人惺惺相惜深情凝视了半天,又同时撇过头去做呕吐状。如果姜蕙看见了此时的情景,绝对会嫌弃的撇着嘴大骂他们幼稚的要死。
半夜里过分安静的走廊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总是难免让人心情紧张的,再加上一直没得到休息的两人,精神始终处于紧绷状态,就更觉得这声音刺耳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安澈和白宇有些不耐的望向发出声音处,不耐的表情突然同时变了。
走廊很长,祁川其实也早就看到了站在房间外面的两个人。看到他们俩肆意的聊天嬉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心理就更阴暗了。
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但是快走到安澈和白宇所在的位置时,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病房号。629,姜蕙应该……就在这个房间里吧?
“哥,你看这男人,走路都跟脖子扭到了似的,头昂的老高,越看越不顺眼。”这个好像是安澈的声音。
“说什么呢,不能歧视残疾人知道不?像他这个是先天缺陷,得了这个也是很痛苦的。实在看不惯就上去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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