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扬笑喝了一口咖啡:“你这话说的太客气了,撇去我和阿衡是至交的关系,我父母亲早亡,这些年卓妈待我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这些怎么说都是我应该做的!倒是你,阿衡回来之后一定会是腥风血雨的,我友好提醒你,不管他怎么做你都不要劝一个字,不然小心殃及鱼池……”
新月握紧了手里的纸杯,因为太过于用力以至于那杯子都慢慢的变了型:“这事非要搞的你死我亡的才能了结吗?傅予航绑架妈是为了给凌雪报仇,如果在这样恶性循环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他的下一代也会为了报仇来对付卓家,这样不停的报应轮回真的好嘛?冤冤相报何时了?”
新月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可?非池清浅的几句便反驳的她再也无话可说了,他说:“新月你想的太多了,傅予航至今未婚哪里会有什么下一代,而且我敢笃定,即使他真的有这个机会阿衡也不会让那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他心狠,因为那是卓家的耻辱,是卓家的污点,也是卓妈心里永远的痛,所以阿衡是不会让你所说的那一切发生的。”
是啊,一个永远都不可能被卓家承认的私生子只配在见不得光的地方长大吧?
想到这里,新月突然觉得其实这二十几年来傅予航过的也很辛苦……
她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矛盾体,一边恨傅予航把萧然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一边又不免心疼他这二十几年来有父亲却眼睁睁的不能相认,顶着傅家养子的身份忍气吞声的过了二十几年。
正如?非池所说的,萧然的开颅手术做的很成功没有性命之忧,可医生也说了,术后一定会有偏瘫的症状出现,要想完全康复那会是一个极其漫长辛苦的过程,家属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卓璟一直在病房里守着萧然,新月也不好进去叨扰,只是站在探视窗外看着那个一向沉稳少语的男人慢慢伏在病床边和萧然不停的说话不停的请求她的原谅不停的希望她能赶紧醒过来。
卓聿衡大概是下午近一点钟的时候到的医院,那会萧然刚醒发现自己说不了话的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唔唔唔的手舞足蹈,不停的拍打着卓璟,新月怕她伤到自己只能抱着她劝卓璟先出去避一会。
萧然别过脸不愿意再去看卓璟,为了能让她安静下来他慢慢的退出了病房,刚出去就撞上了在门口已经站了许久的卓聿衡,他抬头声音沧哑的唤了儿子一声:“阿衡……”
卓聿衡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那肃穆的颜色将他面上的怒意衬得尽显无疑,面对卓璟的开口他置若罔闻,眼神都没有在他的身上做一丝的停留,带着一股风唰的从卓璟身边擦过,即便肩膀重重的互相磕到他的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和停留。
新月看着卓聿衡进门当即放开了萧然走过去准备迎他,到他面前她沙哑的唤了他一声,本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拥她入怀安抚她几句,可谁知对她,他的反应也是一样的,仿佛她就是个透明人一样硬生生的从她身边就这么擦了过去。
新月不禁酸了眼眶,不是怪卓聿衡对她置若罔闻而是心疼他眼下的反应,她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不好过……
看见儿子之后,萧然满腹的委屈和身体上的疼痛都化成了眼泪,呜呜呜的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只能拽着卓聿衡像个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
哭声凄厉的仿佛一把利刃把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剜碎了。
卓聿衡俯身抱着萧然,眼泪顺着精致的狐狸眼角慢慢的顺着脸颊下滑在纯白的枕头上留下一圈一圈的印记:“妈……没事了……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陪着你守着你的……”
曾经叱咤商界执掌卓氏的女强人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口歪眼斜不能说话不能走路的病人,这样的打击对萧然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她身上的锐气和最后一丝尊严都因为傅予航的突然出现而风崩瓦解……
输液里有安定的成分萧然慢慢的就安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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