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他赢了。所以,应该轮到孙无妄倒霉了。
禁闭室内,昏黄的灯火闪烁。
对于食盒内的食物,唐德一口未尝,而是全都倾倒入了庇护所内,事实上,自从进了训导处后,他没吃过这里的一丁点食物,又或者喝过一口水,有些事情该提防的,终究还是要提防。
做完这一切,他又将食盒摆好,放在禁闭室门口,再次抽刀急舞。
一时间,呜咽的破空声夹杂着雪亮的弧光分割着光影,似是满室都是寒芒。
时至今日,唐德所会的刀法仍旧只有弧光,但仅是这一路刀法,哪怕有勇者之门后的大汉‘陪练’,他仍旧觉得意味无穷,前路无尽,足以让他走上很久很久。
就比如现在,他的刀劈出的弧光中仿佛沾染了一层血色和凄厉,如同染血前的兴奋。
是啊!他的刀要染血了,饱饮仇人的血,那将是何等的快意!
……
孙府,书房。
孙无妄瘫坐在自己经常研读药膳典籍的桌案前,神色怔怔的,他本来光洁的皮肤上不知何时爬上了皱纹,平时睿智的双眸也泛起浓重的挫败。
他的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那里有一封信件,里面的内容没有半点意义,但只要他将之送到固定的地方,就会被转给薛铁,然后,对方就会在固定的时间赶到固定的地点。
这是二人的约定,也代表着他对薛铁的召唤。
可这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他现在最后悔的莫过于唐德在刚刚被羁押时,没找机会把他给弄死,无论是饭菜下毒,还是买通训导处干员刺杀,总还是有办法的,只要是死无对证,一切秘密都会被带入坟墓里,再也不会泄露,也就没了现在的烦恼。
可那是的他也有顾虑,他不想平添变数,造成事情对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而现在呢,他倒是狠得下心,也愿意付出代价,可却没机会了。
对方已经有了准备,就不再那么容易得手了,而且,时间就只剩下两天了,容不得他细细考量布局。
所以,没办法,他不得不将薛铁交出去了,无论如何,渡过这一关,才能再说其他。
主意已定,孙无妄开口:“管家?”
“在的。老爷,您有事吩咐?”老管家匆匆忙忙跑来:
孙无妄将信件递出,道:“这封信,你知道送哪里的,不用我说了吧?”
“知道,老爷放心,我这就去。”
老管家接过信件,就准备离开时,却又听孙无妄道:“那记药膳的材料准备好了嘛?”
“好了,老爷,药膳房也空出来了,您随时可以使用?”
“招几位药膳学徒来吧,今夜开工,能够有助突破锐士瓶颈的药膳,所需时间可是不少的。”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后才道:“何况,这一次我要熬制的还不是普通的药膳。”
只是这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细微到外人都听不见了。
……
次日,副院长办公室。
“顾师,老爹那里我追问了好久,他就是不告诉我,只是说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让我等着就行。
可他空口白牙就这么一说,我哪能放心啊?这可就只剩两天时间了,要是出了岔子,出了岔子可就……”黄雪若坐在一张椅子上,满腹牢骚的抱怨着:
她的对面是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男子面容俊雅,肤色白皙,下巴有修剪整齐的短须,脸上则卡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
他最让人印象深刻莫过于气质,那种举止有度,温文尔雅的学者气质,若不是在书堆里泡上十几年,是绝对养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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