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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残破凄凉夜,何处故乡?原是尘世寻路人
——题记
如果知道人的一生会做那么多的梦,我想我会很讨厌做梦。如果知道人这一生恰如一场场无边无际的梦相连着,那我无论如何也要在夜晚保持清醒。可怕的是,即使你是神仙也有困倦的一刻,更可怕的是,在那梦里你放浪不羁,真性流露,却无法去控制丝毫。往往,梦境的结局还在你的意料之外。
从此,我不再是我,而是一个活着的影子,流浪在寻找的路上。
长夜漫漫,人来人往,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孩子徘徊在这奉化国都锦瑟城最繁华的戏园子门口,他时而看看寥落的星空,时而看看空旷的脚下,时而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那座红色的楼里时而传出咿咿呀呀的唱腔,好听极了,但他却从心底里害怕。这害怕并非如我们所想的那样,因为年纪小、感到陌生而害怕,而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仿佛一个无知的、彷徨的人一样而感到害怕。我们常说,做乞丐的最起码知道要饭,小商小贩知道叫卖吆喝,大街上卖艺的都要敲锣打鼓一番,而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这里又是哪里,现在该怎么办?有时候,无知也是很可怕的,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是无知者无畏。
他就那么蹲在红楼最大的一根柱子后面,卷缩着身子,靠身上那脏乱不堪却柔软舒适的羽衣来取暖。
夜里很冷,尤其是腊月时节,快过年了,戏楼里热闹极了,也暖和极了,有人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有人连连叫好。腊月二十六,无衣老板的最后一场演出,戏园子里爆满。无衣、无衣,岂曰无衣!
漫长的夜并非因有梦而漫长,着实是无梦可作了,醒来无事,睡去凄凉,他站起身来,看着天空中渐渐飘落的雪花,一朵朵,漫天飞舞。他,不由自主的在这冰天雪地里随着潜意识里存在的一套步伐路数翩翩起舞,这是哪个女子教授的吧,也许只是用来解闷的,如此活动一番,身子也热络了不少。漫天风雪里,惊鸿翩翩起,若失了神,那便是个身段极好的女子在起舞弄清影,更何况还有一袭羽衣为饰,更是轻盈曼妙,唯美绝伦。
这会儿,戏园子里的宾客都散了,红楼的灯还亮着,似乎在等着谁最后的离去。在那红楼深处,一袭素衣的曼妙身姿悄然无声的独立着,看着风雪里的身影,一看便是一夜,这一夜红楼无梦。
“长相思,昨日泪痕今日醉,长相忆,君王做陪妾做妃,长相恨,堕恋人间不老春,长相忘,江湖孤影重叠叠,长相依,愿得一梦天地久,长相醉,一醉不起忘昨夕。若能得一人长久时,此夜月色共付东流水。”无客作陪,无乐为奏,他清歌伴舞,直到天明。他,无衣。
也许是累了,他又回到那柱子下,卷缩着身子准备睡去。
这时,一袭黑衣出现在眼前,恰好挡住黎明破晓的光芒,一夜大雪,今日便晴。那是极其诱人的身姿,曼妙绝伦,黑色面纱,黑色长袍,一切都是黑色的,眼里都充满了黑色的世界。他盯着他,他也盯着他。他不到十岁,无家可归,他飘荡半生,浪迹天涯。“你,可愿随我走。”那黑衣里传出一句极好听的声音,让人听了便不由神往。但不难辨析,他是个男子。
“为何?”
“我没有家,你也没有。”
“好,我随你去。”
他站起来,看到了那黑色身影背后的第一缕霞光,在这霞光里,一长一幼二人朝城外走去。
相信一个人,不必久处,遭遇相同,处境相似便足够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无衣,他无家,他有国,他承担着重任而来,他并非无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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