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黄家被弄得鸡飞狗跳,那边江寒也开始将东西收整好准备收摊。
“江家哥儿!”隔壁炸米果摊的大婶瞥见她的动作,干笑着招呼两声,又状似神秘地搭讪道:“你家用不了多久又可以回来摆摊了,听说今早上黄家大宅被人堵门了,说是昨天很多人吃了他家包子馒头都差点拉死了呢!真是缺德,怪不得被人泼粪,弄些坏东西便宜卖给别人,害得别人吃坏了肚子,也害得我们大家都没生意可做,我看啊,昨儿晚边那么大的雷,老天爷就该朝他家劈去!”
江寒瞅了她一眼,客气地扯扯唇角,继续默不作声地收东西。
大婶见状面上闪过尴尬,片刻后,停下手上动作,试探着道:“哥儿还在生街上人的气吧?唉,婶子也挺生气的,不过,你也要理解大家,他黄家财大气粗的又指明了是针对你家的……咱们这街上都是些平头百姓,就算加一起也掰不动人家一根指头……”见江寒还是毫无反应,大婶又摆出张苦口婆心的脸,劝道,“唉,婶子就托大说一句,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大家都不容易,一条街上做生意也是缘分,关系处好点,互相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其实若不是看着江家当家的有个做捕快的徒弟,与巡检大人关系好,怕人家缓过劲来报复,她也不想多上这几句讨人嫌,毕竟当初全街人炮轰他家时,虽然她与她家那口子并没有口出恶言地大骂,但也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的。
江寒闻言,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大婶看了片刻,眼中一片冷漠,忽然,她勾出个疏淡的笑容,应了句:“我知道了,婶子。”语毕又兀自低下了头,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模样,看得那大婶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再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此时,黄家大宅黄员外书房里。
黄德义已经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黄员外。
黄员外坐在书案后一言不发地摸着胡子深思了许久,幽幽道:“也就是说,一文摊前从头到尾一共发生了三次骚乱,一次是一开始抢购时有人争吵了几句,一次是有人撞翻了送给乞丐的包子筐赔了韩乞丐五文钱,还有就是最后收摊前有人为了最后几个馒头该卖给谁差点打起来……”他的视线转向下方站着的黄德义及两个来讨主意的掌柜,“你们觉得这三件事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黄德义道:“小的看不出哪里有特殊之处,有人疯抢东西的地方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是,刚才全味斋的二掌柜说韩乞丐也吃坏了肚子,就不知道撞翻他包子筐的人有没有问题了。”
一旁原本被禁足却非要来旁听的祝扬闻言,道:“肯定有问题,我看那人就是江小二派来的,故意撞翻了那乞丐的筐再往他那些包子里下药!”
“闭嘴,不会动脑子就别瞎说!”黄员外此刻是听见祝扬那有些宝里宝气的声音就止不住怒火中烧,都因为他没脑子地乱来,黄家在落霞镇彻底没脸见人了。
祝扬一瞅见他舅舅蹙起的眉头,心里也来了气,不仅没闭嘴还提高了两分音量,道:“舅舅,我可没乱说!要是跟他没关系,那天他干嘛要去摆摊?他要是不摆摊,咱们也不会匆匆将一文摊摆出去啊!他肯定是故意的,想要趁乱下药。”
黄员外还没说话,黄德义抢先道:“老爷,表少爷说得也有道理。先头瓦市街上的人弄出那么大的阵仗排挤他家,他昨日却又跑去摆摊,这确实有些不太合理……不过,如果从另一方面来看却又是合理的,利来茶馆他也不去了,要是不去摆摊,他家就彻底没了进项,而且那摊子也并没有转让……”
“黄大管家,你这又是不合理又是合理,到底是合理还不不合理?反正不管合不合理,你都应该马上去查查撞翻那乞丐的筐子的人!”被绕得有些头晕的祝扬粗声粗气地打断黄德义的话。
闻言,一直被充作背景的两位二掌柜中的那位五谷堂的掌柜小心地插话了:“老爷,小的觉得,表少爷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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