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的肚腹,又悄悄挪了挪步子离桌子远了一点。
两个没有自觉的主子正在叽里呱啦地讨论着江家的事以及县衙的事,吕同毫无同情心地笑道:“……那周捕快现在应该快要抓狂了吧,据说这几天青河县城里已经怨声载道了。”
“百姓只敢私下议论,这种事,谁敢触县令霉头?”沈大人淡淡道。
“那周捕快也太傻了,三天都找不到人,人肯定是出城了啊,为何就不知道将搜寻范围扩大到城外呢?”
“本来也不在城外。”
吕同将筷子往桌上一放,眉眼耷拉,道:“喂,你太不够意思了,枉我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却藏着掖着——告诉我人藏在哪里又怎样呢?难道我会把这秘密泄露出去?”
沈大人闭口不言,举着的筷子终于伸向了一块炸米糕。
吕同见他冥顽不灵,也重新拿起筷子,夹起碟子上吃了一半的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威胁:“不说就不说,下次你别想再我帮你做事!”
忽然,他眼中闪过狡黠,连忙三口两口地吃掉一块蛋饼,抿了两口茶漱了口,满意地收拾好后,再喝下半盏茶,就状似无意地道:“听说江小二这次在县衙堂审时,闹了好大的笑话,你可知道她出的是什么丑?”
沈大人置若罔闻。
吕同完全不受影响,自说自话道:“听说,她在公堂上拉了一裤裆的屎!——哈哈哈,真是丢人现眼到了极致啊!”他大笑着凑向沈大人,“一个女孩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在了公堂上!——真是没法想象啊!”他嬉笑着竖起大拇指,“你的口味可真是独特!”
沈大人拿筷子的手一顿,含在口里的食物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阴沉着一双眸子,牙关紧咬地看着笑不可遏的吕同……
这件事让他说什么好?
昨天刚传到他耳中时,他足足愣了有一盏茶功夫,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
小松是正午时分回来的,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火急火燎的刘大康。
“我们已经查到了失踪案的关键线索。这事牵扯很大,不仅有方高,或许还牵扯上了府城的一些大家族……前日我在府城意外碰见小松,他已经把江家的事情都告诉了我——那是我师父,我不可能看着不管的,正好失踪案的事情也要回来禀报,我就自作主张地提前回来了。”一见面,刘大康就主动向沈大人解释。
几人往青河县城赶,一进城门,就碰上了匆匆从衡州回来的赵捕头等人。
赵捕快神色凝重地对刘大康道:“本该前天就回来的,但是沈大人派去的人正好与我错开了,我见到他时已经是第二天,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赶——希望你师父他们没受什么苦。这次的失踪案牵扯确实很大,已经不是咱们县能单独办得了的事了……恐怕也不是咱们邵州府能搞得定的……咱们赶紧回衙门,先搞定江家的事,再细细思考一下怎么与县令大人禀报咱们查到的情况。”
与此同时,周捕快也接到线索,在县城里一处破庙的井里找到了两位昏迷的公子。
蛋糕方子的事情,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纠缠的了。
周捕快等人知道时机已去,默默地歇了心思,芸娘坦诚了自己并不是竺陈谢家人,县令大人果然要求证明,小松辛苦拿回来的路引与户籍抄本也派上了用场,蛋糕方子保住了,谢家人被判了讹诈,被收了监,等着谢家拿钱来赎。
至于蛋糕有问题的事,由于周捕快及蒋班头等人都有涉案,刚经过一场惊吓的陈县令又正准备集中精力查办失踪案,因此,这等小事也没人再提,而那还沾有巴豆粉的碟子,却被何班头私下递给了赵捕快。
案子完结了,被扣在县衙三天的江家三人终于可以回家了,但江寒的丢人事迹也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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