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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大人?!哎呦,贵客上门,我这小摊真是蓬荜生辉啊!”
沈大人一靠近江家的摊子,坐在摊后的江老爹,就慌乱地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迎了出来。
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却发现自家的矮桌矮凳实在太寒碜,与穿着官服的沈大人太不匹配了。
他动作一僵,神情尴尬地道:“还请大人原谅,小摊一切太过简陋了……”他猛然想起自己坐的高凳,立即又将沈大人往摊边请,“您若不嫌弃,请这边坐,这桌位宽敞一些……田大婶,上一碗茶来——些许粗茶还请大人不要介意。”又高声叫芸娘,“小芸,你快过来,给沈大人见个礼!”
停在摊边的沈大人连忙制止他的张罗:“不必,你们自忙去,本官是顺路来看看,一会就走。”
他又扫了眼这个简陋的摊子。
桌凳摊车都很粗糙,连碗都是粗瓷。
原来自己最近常吃的食物是在这样的地方卖的啊。
那女人闹得轰轰烈烈,他还以为她能将这种小摊子,修整成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呢!
沈大人暗自撇嘴:吹牛皮果然是她的强项!
这时已到未中,矮桌前的四五个客人也慌忙站起身,战战兢兢地行完礼,却不敢起身。
沈大人见状,随即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多礼,又状似随意地问道:“江寒呢?怎不见人?”
江老爹恭敬答道:“回大人话,我家小子回利来茶馆去了。”
“小子?”沈大人唇角勾起,深深看了江老爹一眼,也没去揭穿他,只嘀咕道,“还做甚小二?自家生意,还不够忙活的?”
“唉,这孩子待在茶馆也是为了家里。小人虽不愿她再去,不过,她既然答应了别人,就该履行诺言!”
“履行诺言?呵,她何时看重过诺言?”沈大人冷嘲一声,不欲再说,拱了拱手就告辞离开了。
他就是顺路过来看看她钱可挣够了的——他书房里还留着她的白条呢!
这可跟他在陈县令处受了刁难无关!
陈县令……
哼!不给他养兵费用就算了!
连他码头上收的这几个钱,还想来分一杯羹!还要三成!
即便后来,他用养兵的费用做要挟,逼得他退了一步,每月依然要给县衙上缴一成利。
这事想想就憋屈。
上缴县衙?
最后全要进县令的口袋!
他差点就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这些还是其次,一成利是多少得按他说的来算。
最让他生气的是——
临走时,陈县令竟然直接要求他,不得再对黄帮名下的两艘商船过度查检,这两艘船的停泊费也要适当减免。
甚至还特意强调了“不得过度查检”就是指,不能无视单货相符,强行将船扣押在码头一点一点翻查。
他一听就知道陈县令是为谁在出头。
两艘船,黄帮出的力比出的资多,真正的出资人却是方高。
他本不想去惹这方高,没想到这方高竟要主动来招惹他!
既如此,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也得给他找点回礼才行!
更何况那截杀事件,他虽已召回了初一,却还未正式动手呢!
以为做得隐蔽,他就猜不到真正的主谋了?
想用黄帮来当替罪羔羊,那也得他对这只羊感兴趣才行!
沈大人主意一定,也就不想再慢悠悠地走回去,索性翻身上马,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沈大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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