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保护的程度。身为兄长的自尊不允,令螣邪郎烦躁不已。
眼不见心不烦,螣邪郎撑着一身重创,向外勉力而行。赦生童子口气如常道:“不留下养伤?”
“哼,我得回禀魔君,不麻烦了。”
“他很强……这件任务,吾可以代劳。”
螣邪郎嗤笑着应答:“失去的面子要小弟讨回,这个脸大爷还丢不起。”
“……”
理解螣邪郎为何逞强,寡言的赦生童子,却想不出更多安慰的话,只有静静注视。
不知何时开始,两人渐行渐远。所剩下的兄弟亲情,也再难宣之于口。听不到哪怕再多一字半句,螣邪郎莫名觉得有些失望,大步迈出向着旱魃所在大殿而行。
空荡荡的场地上,只剩下一魔一狼相伴,异常寂寞。赦生童子的手,不自觉地按在胸口,始终不曾挪移位置。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将《朱皇宝典》如实回报九祸,不明白回来之后,为何会与异度魔界有种格格不入的错觉。
纵使如此,赦生童子有了质疑,也不会执着追问,仅将种种疑问按在心底,低头默默往魔殿走去。
但同样的方向,却似出现了不同的岔道。魔的一生,亦仿佛不再如过去般,除了征战别无他物。
修业,不仅仅是为了杀戮……为向吞佛童子证明自己,赦生童子为其所赋予的另一层涵义,似乎亦在不经意间褪了颜色。
魔的情感比人更为极端强烈,那为何在异度魔界,就连王族亲兄弟的感情,都只能渐转淡泊,冷酷的压抑维系?
还是说魔的出生,真的如那人所说般,不过征战到死的唯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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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吹不走陈年的很,岁月洗不净累年的怨。神兽族荒凉旧址,如今只剩下断垣残壁,见证着往昔兴盛。
一口星疾剑,是父母所留的唯一纪念。记忆的复苏,同样带来了生理的改变。
是杀人魔头认萍生,还是赋雅**慕少艾?
由九岁逐渐恢复成往昔的青年模样,成熟许多的阿九,抛不下旧时仇恨,思不透是否该原谅那个人。
哪怕父母的牺牲,本就是为了救命的心甘情愿!
夕阳下,独立寒风中的阿九思绪万千,背后忽而传来一声感叹。
“西苗神兽族,曾经地位牢不可破的图腾象征,多年后只剩下衰颓的残迹供人缅怀,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呀。”
“嗯?”
当今的苗疆,神兽族的影响消退已久,来人一口便道出过去,由不得阿九不凛神蹙眉。回首却见一名外表普普通通,一身灰白劲装疾服的男子,站在几丈外望着场地中央的碎裂石像,满是可惜地摇头浅叹。
像是才发觉阿九的目光似的,这人慌忙退出数步保持距离,一拱手道:“吾只是慕名而来,并未存有恶意。若是打扰了小兄弟,在下这就离开。”
“不用……这里又不是我的家,人来人往谁又管的了。”
“呼,那我就放心了。”
这人像只是来游览遗迹一般,在乱石碎瓦中来回漫步,口中啧啧有声道:“唉,想当年神兽族是多么兴盛,就连翳流也无法动摇他们在苗民中的影响。可惜黑派作风歹毒,终于忍不住将他们彻底屠杀抹除。”
“你很了解神兽族?”
“当然。小兄弟跟你讲,论武功或许我不如旁人。不过……抱歉,忘了自我介绍,在下玄龘。我知道名很古怪,但是本事不够,也只能靠它笔划多唬人了。”
阿九不大在意地摇摇头,示意玄龘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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