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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尘嚣,不见俗扰,红叶山庄,宁静如昔。但,这份江湖少有的安宁,却是以牺牲无辜作为代价。
慈祥心善的红叶夫人,无法心安理得接受,唯有闭门不出诵经祝祷,祈求替夫赎罪。而邓九五前往圣域,并不需要太多人力。章袤君便留在了山庄附近,顾守安全不失。
只是不知什么缘故,章袤君自觉最近的精神很是不好。时而嗜睡,时而暴躁,潜意识却主导着将一切原因,推到公孙月身上不求甚解。
然而,今日来到的不速之客,却注定要穷其根底。
山下的守卫谈不上阻止,便被闻人然两人轻松闯入。常年杀戮生涯带来的本能,章袤君察觉高手气息,恍惚的意识顿时一振,望向站定的两人,登时恨火上心:“是你?!”
“真是好大的恨意……”
两名兄长的死都和自己有关,闻人然清楚章袤君恨从何来,却无矫饰虚掩的体谅心思,直言道:“要报仇,先想想自己和圣踪的差距。”
“哼。”
闻人然一人已是难胜,何况来者还是两人?章袤君虽是自傲,但在需要保护红叶夫人的前提下,却还不至错估形势翻脸寻仇,当即眉关紧锁道:“你来此有何目的?”
“替人看病。”
“看病?夫人已不需要他人诊治,两位请回吧。”章袤君神色疏冷地摇头拒绝。
“气色怎样?”
先是不答,闻人然侧身就问慕少艾。凝神观察了俊俏公子哥片刻,长眉微微一抖,慕少艾点头道:“气色好到赏心悦目。”
“……那就是有问题了?”
这种蛊毒的症状,闻人然早从慕少艾口中有了一些了解,遂转身望着章袤君道:“很遗憾,需要看病的是你,不是红叶夫人。”
“胡言乱语。”荒唐一言入耳,章袤君顿感荒谬,更加不愿理会,转身便欲离开。
“公孙月弄到今日的地步,可是因为你的缘故。”
“背弃兄弟的女人,会被仇家寻上又有什么奇怪?”
章袤君虽是心软生疑,却仍旧不改嘴硬,不由自主地冷嘲道,“有杀忠烈王的能耐,无替兄弟报仇得本事。真是好一个公孙月,好一个蝴蝶君啊。”
“口气这么冲,你是吃枪子了吗?”
章袤君无好口气:“中原人都像你一样闲吗?”
“唉,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动手?”
“那就一试何妨?”
兄仇无解,章袤君早就憋着怨火,簪剑旋花影,身姿灵动,剑出迅捷绝伦。但,闻人然无意纠缠,单手截住章袤君手腕,左手并指运力,点中穴道定身。
擒下章袤君,闻人然亦不拖延,转身就道:“少艾,是在这里诊断,还是先离开?”
“查出蛊毒的原因并不困难,不过……”
看出闻人然并无杀意,慕少艾有些意外地问,“你确定需要救他么?”
“看在蝴蝶君的面子上,救他一命也不是不行。”
“他不似会轻易放弃寻仇的人。”
“这样若还是不行,那就只有剑下生死……”
只是闻人然私心暂不希望,走到极端的结果。就在闻人然深思的时候,慕少艾已大致确认了蛊物存在,瞟了一眼道:“随你吧。他之体内确实有翳流蛊物的痕迹,但要将之取出此地并不方便。”
“不必操心。虚情假意,恕难接受。”章袤君回以冷笑。
“接受不接受,看公孙月的意思,不是你说得算。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之前碰上过奇怪的人么?比如头戴黑纱蒙面,腰间别着几个竹筒,口音古怪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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