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可以借此机向司空焰表示一下感恩之心。”司空煜说话时没有了以往的狂妄,情绪很低落,“二十万大军损失六万,三分之一啊!若敌方损失也是六万还好交差,可是敌方才损失不到一千人。所以,一定要感谢皇帝不杀之恩。”
“怎么会这样呢?”周方玉忍不住问道,“以前不曾有过啊!”
“谁说不是?肠子都悔青了。”司空煜满脸忧郁之色,“不知如何面对曾经反对过我的大臣。”
“胜败乃兵家常事,常胜将军有几人呢?”周方玉见丈夫如此伤感,马上劝道,“夫君打胜仗的时候还是多于败仗的嘛!”
“你是这么说,可别人会这么说吗?”
这时,周方玉将沏好的一杯茶水递到司空煜的手上:“夫君万万不可悲伤,你戎马疆场数十载,打过大大小小的仗不计其数,皇叔若不念及此,怎会临终前将军权交给你呢?即便皇叔现在还活在人世,他也定不会给夫君治罪的。所以,夫君不要在心里谴责自己,将身子搞坏了。”
“是没人给我治罪,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好意思。”司空煜垂着头,很丧气地说。
“奇怪了,你原来可不是这样。”周方玉疑惑地问,“我就纳闷,你的锐气咋都没了呢?”
“原来有锐气,是因为你面对的是有锐气的皇帝,现在不是了。现在的皇帝将你捧到了天上,对你唯命是听,你却掉在了地上。”司空煜依然是悲伤的语调,“我好像对不起他。”
“哎呀,我的夫君,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堪?好歹你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什么没见过?”周方玉极力地劝慰自己的丈夫,让他不要在失败面前畏葸不前,怕三怕四。
“我也不明白我为何变得如此不堪?”司空煜好像掉在了深井里无法自拔一样,“这六万军队损失得好惨。”
“哎呀呀,我的夫君,我不是说了嘛,‘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你还应该像以前一样,充满自信,不怕任何人。”
“夫人差矣,人生在世要活得体面,我为什么不放松手中的权利?就是因为我要活出尊严活出威风。”
此时周方玉语塞,她觉得她已经无能力劝说自己的丈夫了。丈夫要的是威风八面,而这,她是不能给的。打了败仗的将领,还能威风八面吗?
穿好衣服后,司空煜喊侍卫,让他们陪他去皇宫看望皇太后。
这一次他为了表示忠诚之义破例没有带随身的佩剑,也没有带常跟随在他身边的武士,他的身边只有两名侍卫跟在他的左右。
当这三个人走在路上时,早有耳目将这一消息禀报给了司空焰。
司空焰略略思索,马上传太监:“拿匕首!”
司空焰离母后的云霄宫不很远,他估算着他能比司空煜早到,他马上传令八弟司空烁进见。
司空烁很快就来到正阳宫,司空焰向司空烁简单地交待几句后将匕首交到司空烁的手中。司空烁与司空焰立即前往云霄宫。
兄弟两人在司空煜未到之前先行一步进入了云霄宫,司空烁怀揣匕首很快闪身藏在了宫内的一个偏室。
司空焰看到皇太后躺在卧榻上,脸色腊黄心痛地说:“母后为何不喝太医配制的草药?”
“喝了许多都不见好,我还喝什么……”皇太后气血不足,说话声音很微弱,“好像还越喝越厉害了。”
“可以再调啊!”司空焰温和地劝道,“不是几付药就能喝好的。须随时调换才行。”
“不喝了……”
“不能不相信药啊!”司空焰一边劝说母后,一边静静地等待司空煜的到来。
皇太后卢氏年近七十,身体多病,且时好时坏。宫中上上下下都知道她一直在生病。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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