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不曾动过的、只完成了一大半的,舔着笔尖继续写。
自我感觉写到最跌宕的时候,耳边道殊忽然出声问:“你在写什么?”
我随口应道:“想知道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道殊便笑了两声,也没再问。
后再过了几日,未释回来了,竟是绯颜亲自送上来的。彼时绯颜一见道殊,就没有一丁点好颜色,道:“莫不是你们鸟族这么没有诚信,说好了几日,我不将未释送来,你还真不打算要了?”
我看着未释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由得掰起手指头数了一数,才发现小团子竟在绯颜那处呆了十几日。明明我也没觉得时间过得有这么快。
于是我努嘴哆道:“不是说好了几日的吗,你为什么不将儿子接回来?”
道殊认真想了想,答案简单明了:“和你在一起,忘了。”
当即未释捶胸顿足:“真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娃啊”
我总发觉少了一点什么,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不禁问未释:“大白呢?”
未释愁苦道:“大白去追寻它的爱人了。”
我稍稍有些诧异:“大白竟还有爱人?是哪个?”
未释小手一摊:“应该不是我。”
我:“......是你还得了。”
莫说锦云宫我是第一回来,绯颜久不上九重天的人亦是头一回来。绯颜本是对九重天没有兴趣,然这锦云宫如何说也是往后我要生活的地方,经我一邀请,她便答应在锦云宫留几日,陪我一起了解这个道殊给我的新家。
绯颜说,在这九重天别的没有哪样好,但就是有一样十分方便。那便是隔司命星君住的地方近。想要让司命星君写个什么东西,只需走两步路去司命宫即可。这日,我与绯颜逛完了园子,陪着未释吃了一顿烤螃蟹。未释吃得很尽兴,因为这烤螃蟹是道殊亲自烤的。道殊重操旧业,手艺一点也没有退步的迹象。
啃螃蟹时,眼睛总忍不住往烤螃蟹的道殊身上瞟,素手翻摆着螃蟹,青烟上飘,将他整个人衬得十分柔美。可大多数时候,我的视线都能被他好巧不巧地抓住,抓住了之后一看就他眼里淡淡流淌着的笑意,我就窘迫得不住地啃螃蟹腿。
绯颜啃完了一只,拿过帕子擦了擦手指,挑眉道:“流锦阿妹,你何必惧怕一只鸟儿,畏畏缩缩地显得你在他面前没有了志气。往后做什么都会觉得少一截底气。”
我蓦地挺了挺胸,道:“阿姊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然小团子却忽然插嘴道:“我倒觉得这是一别胜新婚,阿娘害羞一点也不是什么丢颜面的事情。”
我瞅见道殊微微绽开的笑颜,将有的一丢丢志气都萎了。道殊夹了一只又大又肥的螃蟹放在未释面前,道:“喜欢吃么,往后阿爹还给你烤螃蟹。”这是我有史以来听过的严父最和蔼可亲的一句话。
未释弱弱地问:“那阿爹我可以吃烤地瓜么?”
道殊笑意不减道:“自然可以。”
未释捧着螃蟹欢天喜地甜甜地道了一句:“谢谢阿爹!”
绯颜叹了一句:“少年就是容易心志不坚、容易被收买。”
我注意到道殊烤螃蟹的手沾上了油渍,又怕他手烤得烫了,从怀里掏出一根帕子,捏在手心里辗转了许久,就是没敢递给他。
说来我自从跟他回来天界之后,都很避免着与他近距离接触,就连夜晚里歇息时,床榻很宽敞,我也是睡里边一半,而他睡外边一半。他从未逾距过,心里头既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正在我迟疑时,忽而手里就空了,帕子竟被未释一手给夺了过去,抹了一把小嘴,而后递给道殊道:“阿爹,阿娘递给你的帕子擦手,被我先擦了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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