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许多次的人。对他,我也再没有喜怒哀乐。有的不过是两个相互对立的立场,和似海的血仇,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站在彼岸看得久了,倒有些乏。直到我转身往回走时,对面的那位仙族之人都还没有离去。
我也不晓得他打的是什么算盘,若要是来魔界救他母上和妻子的,一个人只身前来能成什么大事。
然,堪堪转身那一刹那,对面传来一声叫喊:“流锦——”
止住了脚步,我稍一思量,不顾众魔族的阻拦,还是飞身过了忘川,停留在了对岸。
面前的人,黑衣广袖,面皮轮廓柔美无边,手中却没有带剑。不是仙界的火神又会是谁。他只静静地看着我,眸子里幽邃一片。
我垂下眼帘不去看他,淡淡挑了挑唇,道:“今日是干什么来的,想救天后还是想救娇妻,亦或是说想与本尊做个了结?”
半晌他方才开口,声音依旧清清淡淡,却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道:“我想来问你,一件事。”
我道:“不知火神想问何事。”
“你与我的以前,究竟是怎么样的。”
我愣了愣,抬头看他,在看见他安静的神情时,不由得扬唇一笑。继续笑,笑出了声,笑得停不下来。
他蹙眉,许久我才喘着气道:“火神今时今日冒险来我魔界,就只是为了问我这个?你与我哪有什么以前,你那仙妻画潋不是都告诉你了么,我为了混入九重天而勾(蟹)引迷惑于你,不仅仅是你,还与其他人纠葛不清,放荡又下贱。最后,不是棋差一招嘛,于是没能让我魔界得逞。”
一只素白而骨节分明的手,带着幽幽冷香,欲来抚我的脸。就在将要碰上的那一刻,被我倏地截住。手指狠狠捏着他的手腕,冷笑道:“莫不是今日火神殿下亦是喝醉了?”
连指尖都在颤抖,火神却极力维持着平稳的声线,道:“只是突然记起了你一些,不像是画潋说的那般。”
“哦?”我道,“那是哪般。”
他在想,一直在想,抿紧了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松开了他的手腕,任由他捶着自己的额,形容焦灼而苦恼。
我便又笑道:“莫不是又忘记了罢。火神殿下,人吃亏都是要长记性的,想再借此来算计本尊一回么,怕是你不能如愿。我亦再不会吃你这套。今日,本尊劝你,别还想着救你的母亲和妻子,来日本尊会亲自带着她们去九重天与你相会。现在,请你滚罢。”
背对着他,不会流泪,不会难过。走出几步,身后带着低哑与似忍受着莫大痛苦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记得……你哭泣着对我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我侧头,看着他笑得明媚,道:“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样一句话。”
话语间,忽而一道阴柔中带着锐气的风自忘川彼岸扬起,混杂着丝丝芬芳的酒香。眼中艳丽的绯影闪过,腰际倏地一紧,人就已被带离了原处。
“火神这大半夜地,跑来搞偷袭么?啧,还真不像是火神的作风。”
我闻声仰头看去,见抱着我的果然是堪比女子风华的弦衣。面色柔媚白皙,双目半眯仍旧是掩藏不出眼底里的寒光,看着火神。我不禁问:“不是喝醉了么,怎么跑出来了。”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语气里多了两分刮耳,道:“自然是怕我的魔族大人受了欺负,就是醉死了也得醒过来。”
我忍不住哼笑一声:“你以为本尊会受哪个的欺负?”伸手指着火神,“他么?”
火神的眼睛一直盯在弦衣搂着我腰的手上不曾移开。弦衣抱着我的手紧了又紧,道:“不管是哪个,都休想欺负你。”
眼看弦衣忍不住要和火神动起手来,我及时拉住了他,一起离去。只是临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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