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的动作时而微微抖两抖。有时觉得它能长这么大只老虎头也委实不容易。
后来没一会儿,青夜就做好了一桌子的美食菜肴。他坐了下来,便要替我布菜。我拿下了他的筷子,递给他酒盏,而后三人对饮。
一喝酒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不晓得我们三人究竟喝了有多少酒。且这些酒皆是青夜亲手所酿,喝时不醉人,但后劲儿不可小觑。就连大白嘴馋,不慎沾了些酒就自个趴着睡着了。
渐渐弦衣便与青夜开始话多了起来。平日并不见得他二人有如此要好。弦衣搂着青夜的肩,媚眼酥骨道:“听说,你是喜欢流锦的母亲的?”
青夜点头:“是又怎么样?”
弦衣吹了一声口哨,道:“不怎么样,你很有眼光。不过你是喜欢她的母亲,我就放心了。”
“你又占不了一点便宜你放心什么?”青夜侧头问。
弦衣道:“那你不是也占不了一点便宜。”
……
我撑着下巴,伸着筷子去夹肉送入口中,渴了便喝一口酒,偶尔抬起眼皮看一眼絮絮叨叨的弦衣与青夜。
难得的浮生偷闲。
弦衣与青夜有些醉了,一时谁都不再说话,撑着额头仿佛睡着了一般。对于一直清醒的、费神帮我算计的他俩来说,醉一回未尝不是好事。醉一回便能歇一回。
伸手摸了摸大白柔软的头,我淡淡笑着起身,拂了拂裙角欲去外面吹吹风。冷不防手被捉住了去,低头一看却是弦衣。他抓得有些紧,带着惺忪的醉意,声音因喝酒的缘故有些沙哑勾人,低低道:“要去哪儿。”
我复又坐了下来,迟疑了下,还是伸手去拂他的发,宽慰道:“就在外面,不会走太远。”
他说:“我们再做一笔交易如何?我要你半生都不离开我,不求全部,我拿一样东西来换。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拿来换。”
那半生究竟有多久呢。其实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
我垂下眼帘,弯了弯唇角,道:“可以,不需要你拿任何东西来换。权当是相信你喜欢我这件事。”
“流锦……”
终还是抵抗不住醉意松了手。原来喝醉酒的弦衣,这么老实这么好唬。
去到外面,吹了一阵冷风,陡然清醒了些。我站在回廊上,看着外面朦朦胧胧一丛漆黑的树影,以及树影下那只秋千淡淡的轮廓,形容竟有些落寞。
站了一会儿,我转身去了狱殿,关押画潋的地方。据说,天后亦被关在那处。有段时日不见,不知尊贵的天界天后是否还记得我这个魔界中人呢。
狱殿灯火通明,值守的魔族又加了一批。只是我去时,他们皆睡意正浓似将要打瞌睡的模样。一道冰寒的风拂起,我走过他们身边打开了狱殿大门,侧眼见他们都清醒了过来,道:“下去休息罢,下半夜便不用守了。”
小魔们应了声是,继而有序地退了下去。脚踏进冰凉的狱殿地面,入眼便能看见中央巨大的玄铁笼子里锁着的人。笼子四周的玄冰与无孔不入的水早已经被撤去,可笼子里的地面仍旧是湿哒哒的,连里面人的衣裳头发也同样是湿哒哒的。
不正是画潋和天后两人么。夜都这么深了,竟还没有睡去。
见我进来,画潋惨白着面色一个劲儿地往天后怀里钻,口中支吾着溢出破碎的呜咽声。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天后边拍着画潋的后背,边抬起半眯的凤眸定定地看着我。可情况似乎并不如弦衣所说,天后失了从容淡定,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喳鸟。见她如此淡定的神态,往常该是应付过不知多少大场面;由此我不禁想,弦衣究竟是如何玩的才能玩得天后仪态全无。
我在铁笼外面蹲了下来,看着画潋身上血迹斑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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