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悲喜。整个人,却如往昔一样柔美。美得不可方物。
打开书房,拂袖燃起书房里的灯火。
那幅画,挂在卧榻那边的墙上还未来得及取下,画中之人,自从看了一眼就再不能忘记。
明明不能忘记……却似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凝着眉站在卧榻前看那画许久,直到身后有了轻微的动静。
道殊连头都没转一下,淡淡道:“大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身后是画潋,身体正斜斜地靠在门框上,道:“殿下不也是在这里么。”
自成婚后,道殊从未进过她的房。甚至都不与她一个园子。但每每道殊在做什么她都要第一时间知道。见道殊不再与她说话,她便又道,“殿下半夜来书房对着魔女的画像发愣,莫非是在想对策对付魔女?还是说殿下你……”画潋话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道殊总算侧身,不咸不淡的目光放在她身上,道:“还是什么。”
画潋面上浮现只有道殊才能见到的大方得体的笑,道:“还是说殿下又被这魔女给惑住了?”
道殊安沉着神色,静了片刻,不再去那画,而且抬手一捻,那画像便从墙上松脱,落在了他的手中。那如人一般高的画像,末端垂落在了地上,却燃起了小火苗。火苗缓缓往上窜,将整幅画都吞噬。
红色的火光倒映在道殊的眼眸里,明明带着灼人的热度,可是却让人觉得有着不尽悲凉的意味。为何那火,似在焚烧着他的心。
画潋对此十分满意,施施然进了书房里来,在书架最里端捧出一只暗红色锦盒,递给了道殊,道:“这些对于殿下来说了无意义的东西,都一并烧了罢。”
道殊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沓宣纸,每一张都写着他的名字,有的歪曲有的工整,可是都很可爱。他挑眉道:“哪里来的。”
画潋道:“是妾身帮殿下收拾书房的时候找到的,该是些没用的东西。”
道殊再看了那些宣纸几眼,随后将整只锦盒都扔进了火里,边道:“往后不要随意进出书房碰本君的东西。”
“妾身知道了。”画潋恭敬地退出了书房。嘴角一直带着笑。
只是画潋前脚一出书房,火便熄灭了去。道殊垂着眼帘,方才被火烧掉的东西复又完好无缺地回到了他的手上。
将锦盒连带那幅画放回了书架最里端。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留着这些东西。
食神青夜因与魔族有来往从而背叛仙族,被判逐出仙籍、剔出仙骨并遣散七魂六魄。然而青夜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引魔界的新魔尊前往九重天来救人。
青夜要在诛仙台被诛那日,是道殊先穿了与青夜一样的衣色被缚在诛仙台上。后来,魔尊总算是来了。一身黑色紧身束腰高领衣裙,捏决冻结漫漫黄沙和刚刚开启的六十四柄神锥,飞身向他而来,手臂抱上了他的腰……
也或许,他是有些被这魔女所迷惑了,竟有几分欢喜能被她抱着,听她轻声问自己有没有事。尽管,她口中喊的是青夜的名字。
都不知这是第几次他能够轻易地杀了她。他对她身边的阑休下了蚀心咒让阑休去杀她,可是真当阑休的剑刺进了她的后腰时,他又有些生气。
气阑休不是很在意她么,为何会这么容易就被他的蚀心咒所左右。她的眼泪断了线,是为了那个叫阑休的男人,有没有分毫是为了他呢?
她为了那个阑休敢深夜独往焱采宫,还说她要嫁给阑休,甘愿为了阑休而屈于他身下。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女人……简直让人气愤……
风早已经静止了,秋千也不动了。弦衣靠着我歇了很久,一直没动静。
我抚了抚弦衣的发,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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