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要是火神并没有领兵趁机攻打我魔界呢,不怕冒险?赔了你的命可划不来。”
“不冒险哪来的刺激。”弦衣如是道。
他说得在理。打从放他出蛮荒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冒险和刺激,并切身体会其带给我的鲜活感觉。
出了妖界之后,我与弦衣在人界逗留了一阵。人界烈日炎炎,我与弦衣从街头转到街尾,头顶他始终笑容不减地为我撑着一把艳红的伞遮挡阳光。
在街尾的巷子里,我随意捡了一两本小话本,而后在晃悠悠去九重天的路上翻来看看。似乎我们去的不是敌人的窝,而是轻车熟路地回自己的家一般。
人还未到九重天,天就起了雾。使得我与弦衣能够顺利地落脚在南天门。值守的仙兵还未来得及叫一声便倒了地。
弦衣边走边道:“我还听说,天帝闭关了,天后爱天帝爱得惨亦跟着闭关了,本是想难得来一回九重天,还能见一见凤族的凤君,看来是泡汤了。”
“想要见凤君并非难事,只是今日你不是说了要先见火神之仙妻?”我好笑地看着他道:“你究竟是听哪个说的这些。”
弦衣反问道:“你觉得你身边还有哪个是最了解九重天的这些八卦的?”
不用多想,委实只有一人。我道:“你何时与青夜走得这般近了。”
他对我柔媚一笑,道:“这个不用你多操心。”后来我与弦衣径直入了焱采宫去寻那火神的美娇妻。去到园子时,美娇妻正于树下的长榻上歇息,看来过得是相当的滋润。连面上的几道疤也因精致的妆容和薄薄的纱巾而变得朦朦胧胧不显得那么狰狞了。
弦衣轻手轻脚地走到画潋跟前,笑眯着眼睛弯身细细端详着她。约摸他也是火属性的缘故,竟让睡梦中的画潋记混了人,语气惺忪地叮咛了一声:“殿下,你回来了。”
弦衣疑惑道:“怎么说也是对恩爱夫妻,怎称呼却如此生疏。在人前不是唤‘殊’唤得火热么。不过本座可不是你的‘殊’。”
画潋闻言猛地惊醒了过来,张开了双眼,却看见弦衣凑得很近。她刚想出声,弦衣食指便竖在了她的唇上,风情万千道:“嘘——让外人进来撞见你我偷欢就不好了。好歹也是火神之妻,名誉多重要。”
画潋压低了声音,掩下慌张,喝道:“好大胆子,竟敢擅闯焱采宫!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皆说凤族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又目中无人,亲眼所见委实不假”,说着弦衣手指轻轻摩挲着画潋的侧脸,忽而手指一挑揭下了她的面纱,“要是没有脸上的疤,可能会更为可观一点。既然都成了这副模样了,还戴着面纱做什么,火神又不是不晓得你的疤。”
“你!”画潋被气得哆嗦,连忙起身,却被弦衣倾身压下。
弦衣的手指继续描着画潋脸上的疤,轻轻邪笑道:“‘贱人’,这两个字挺适合你。”
“放肆!你到底是谁!”
我一直站在画潋的侧后,安静地看着。她不曾注意到我。见弦衣还想继续玩,我转身便朝着火神的书房里走去,淡淡提醒他道:“弦衣,莫要掉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如花似玉的女人,哪个都比你手中的那个要强。”
身后画潋总算认出了我来,当即颤声怒骂:“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来九重天!信不信我让殊将你不留全尸!”
“嘴巴还挺毒。不过你颤抖什么。”我扭头看去,见弦衣毫不温柔地手掌捏着画潋的下颚,面色不善地道了这么一句。画潋整个身体缩成一团,拼命往后躲。约摸是一看见我,便想起了弹进她身体里的玄铁珠子罢。
我对上画潋对我使劲瞪着的眼,道:“仙魔大战时火神都渐渐不管你的死活了,你还拿什么去让他不给我留全尸。你以为你的火神殿下能有多大能耐?况且眼下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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