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而今,却也是为了我受他人摆布……
我扑了过去,一手按住他的剑,一手抱着他,轻声道:“是不是你又觉得难受了,没关系,你咬我啊,咬我你就不觉得难受了……像是之前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一样,你都能挺过来的,相信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你都能挺得过来的啊……”
“你,”阑休喘着粗气,咬着一个字一个字地道,“能不能,离我远点……走到最远的距离……那样我便无法伤到你。”
“不、不,我不走,你只是中了卑鄙仙族的一个术法而已,我现在就让他解除你身上的术法!”说着我站了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剑也还是止不住颤抖,站在阑休的面前正对着对面的火神。
青夜君在仙兵当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只是他还不及拉我走,我人便已经飞了出去,手中的剑对准了那抹黑衣墨发的人影。
阑休在我背后费尽力气大喊:“流锦我叫你走啊!滚啊——”
我若走了,谁来让火神解除你的蚀心术;我若走了,你杀不了我没办法复原该怎么好?所以你饶是叫我滚,我哪能这么轻易地滚。
白桢遇上丹邺,我使出了我所有的力气。压抑、狂躁,恨不能一剑就能斩断他的丹邺!凭什么,为什么,非得要拿阑休开刀,非得要如此折磨我才甘心!
道殊,你没有良心!我因你的死心伤自责痛不欲生时,我去蛮荒拼尽一切找法子救你时,我去南极收集丹蜡来给你雕刻肉身时,开启招魂镜时……那么多难熬的日子,那么苦痛的经历,那么深刻的记忆,全部、全部都是阑休陪着我的!
每每我的执着都会伤害到他,每每我都几乎撑不下去,都是他一直陪着我的!
你怎么能拿他来要挟我!
真的……莫要让我觉得我救你回来,是一件不可弥补、令人后悔不及的错事……
我疯狂地挥着剑,毫无章法地挥着剑,逼得火神步步后退,凝声道:“现在,你就告诉我,要怎么解阑休的蚀心术。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权当……权当是我不曾去过蛮荒,不曾救回眼前这个人。
就是因为爱他,我执着我强求,我过不了他这个劫!我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高高在上,与别的女子成婚,而后,将我的人生天地倒转了一遭,让我万劫不复。
火神字字冰冷残酷:“除非他依照我的命令先杀了你。”
话语间,身后一道疾风劲扫,清然的气息猛然灌鼻。我都来不及反抗,亦不想反抗,就在青夜君发狂一样地大吼一声“她是流锦!你最爱的流锦!”,碧引剑抵在我的后背上,再也没向前挪动分毫。
我身体都还能感受得到他的剑在剧烈地颤动……
他呢喃着说:“你是我最爱的锦儿……”
我宽慰他道:“你刺下去,我不会怪你的。”侧头看向身后的阑休,双眸一黑一红,十分狂邪,可杀意却没有了,徒留唇畔那抹纯净的浅笑。
阑休说:“还好,只差一点点,还好我忍住了。”
我知道,你是阑休,总能挺过来的……然只是停了片刻,随着火神身上的仙息逐渐变得强大,身后阑休身上的仙气亦越渐浓厚,手中的碧引剑颤抖着退缩着,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一寸一寸地送入了我的身体。耳边是阑休痛苦不堪的低(蟹)吟和喘息。
他在和自己较量着,原本我身体感觉不到痛,却因为看见他的挣扎而痛入血髓。以往无论受多重的伤,都不曾听他哼一声……
我冲火神大喊:“我求你!我求求你停下来好不好!我人在这里,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恨我也好厌我也罢,你来亲手杀了我啊,我发誓我不还手!我绝不还手!你让他停下!”
火神啊……仙界那九重天高高在上的火神……手中的丹邺剑划着地面,他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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