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挑眉道:“在我眼里,画潋自然是连阑休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但在火神眼里,她乃火神之妻,恐十个百个阑休都抵不得她。”他倏尔两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被迫扬起脸。怎样都好……唯独、唯独不能在他面前失了架子……“这个交换,火神做是不做。”
他面无起伏道:“倘若本君不做呢。”
我笑:“那你的如花美眷就不得好死。”
“是什么理由使得你非得要这么做,莫非你是在嫉妒?”淡漠的凤眸,陌生的语气,眼前的人便是一点一点地凑近我。
我侧了侧脸摆脱他手指对我下巴的钳制,他的呼吸就喷洒在我耳边那么让人渴望得窒息……我攥紧了手深吸两口气道:“哪个在嫉妒,俗话说得好,好事要成双。我与阑休不久成婚,能在此之前顺道成全了火神,不正正是好事成了双么。”
“你爱上他了?”
我侧回头来,与他鼻尖对鼻尖,道:“那又如何。我就是爱上他了。”
他说:“之前不是说口口声声一心一意爱的是本君,不过才几日光景你就又爱上了别人。朝三暮四,果然是放荡又下贱的女人。”
这是这辈子,道殊说得最狠的一句话。他说我,是朝三暮四放荡又下贱的女人。
但我早已经感觉不到痛,为了他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脾气没有了尊严,到最后连父尊都生生没有了。他再说多狠多毒的话,还能使我失去点什么呢。
我一把揪住火神的衣襟,往前带了带,低低道:“那我这个放荡又下贱的女人就再问你一句,究竟要怎么才能解除阑休身上的蚀心术。”
火神定定地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半晌,忽然一指仙光弹熄了桌上的烛火,书房里陷入了黑暗。他大力地捏着我的下巴恨不能捏碎,黯哑着嗓音道:“你就不该长得如此模样。”
下一刻不等我反应过来,一只手臂强硬地搂住了我的腰,双脚离地。后背直直地撞击在了卧榻之上,继而一具结实的身体执着地倾覆了下来。
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我就抬手捏诀,事到如今我怎能在他面前甘愿认输……芙蕖冷香灌鼻,耳边一声清清淡淡的话语道:“你不是想知道要怎么解除蚀心术么。”
手粗鲁地撕开了我的衣裳,我退避不及他便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心,我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心,顿时有一种被四分五裂的撕碎的感觉。
我强笑着伸手去勾住他的脖子,游走往下,亲手解开了他的衣裳,笑出了声道:“这回,总不会还将我当做是画潋了罢。”
他震了震,随即毫无前戏地托起我的腰便进入了我的身体。那么干脆无情,像是筹码,像是惩罚。
我想知道,怎么解除蚀心术。
可是他却说,这副模样的我,看我拿什么去和别人成婚。他说这话时,颤栗与冲击中令我生出一丝恍然,他不想我与别人成婚。
但我知道,他只是为了糟践我。糟践我这个放荡又下贱的女人。
就算终有一天,他亲口承认,不想我与别人成婚,我也再不会为他停留驻足。我曾许下与他势不两立的誓言。后来火神对我说,要想解除蚀心术阑休就必须完成他下术时的命令。天界的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都是可结不可解而且邪恶非凡的。
我笑眯着眼睛问:“你给他下的命令是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我,冰冷决绝的神色,吐着气柔柔地一字一句道:“亲手杀了你。”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安心了。只可是,怎能让阑休来杀了我,若你那么想我死,该是你自己亲手杀了我才好。
一看见你,我就会想起当日你一剑杀了我父尊时候的光景。我多想,我也能干脆地将剑刺入你的身体,不会难过,不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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