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答案了吗。”
其实……我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不相信。从来都不相信。
那么多天兵朝青夜君而来,若是要围攻青夜君,他必会应付不过来。他让我走,谁说我就一定要走。这些日,我学会了酿酒,学会了煮花茶做菜肴,都是他教的。
他苦涩地说,当年母上唤他一声“小师父”。
而今,我便应唤他一声“师父”。
如此,怎能说走就走。我走了,他窝藏我这个魔界公主,要被怎么对待?在跌下九重天的那一瞬间,我身体往南天门的石沿用力一勾,便攀在了石沿下面。谁都无法看见我。
上面青夜君连反抗都没有,我只听得见有人说他与魔界相勾结,欲对天界不轨,而后将他押离了去。
那时青夜君冷笑一声:“与魔界相勾结,你我心里清楚明白得很,那魔界的至尊在三万年前也仍旧是我仙族,乃天界尊贵无疆的水神!现如今,你们却是要干什么,以为拿魔尊亡妻之一魂半魄将魔尊引上九重天来了,就能轻易杀之吗!到底哪个才是正哪个才是邪,当年大逆不道的又是哪个……”
声音渐消渐远,可我却觉得如魔音缠绕震耳欲聋。父尊……父尊被仙族诓来九重天了?还是以……母上的一魂半魄为诱饵?母上、母上明明就早已经灰飞烟灭了啊!父尊怎糊涂得会上了仙族的当?!
我胡乱地自南天门下面的石沿再度爬了上来,南天门的守卫见了我二话不说就那刀枪冲我攻击过来。我脑子里一片乱麻,觉得他们委实碍事,于是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喊叫出声以前就送了他们一程。
有人、有人曾对我说,我是魔尊的女儿是魔族最珍视的人,呆在九重天多危险。若是叫人识去了身份,就会拿我威胁我父尊。
当时我只是当做玩笑一笑而过,道,我不是父尊最珍视的人,仙族拿我威胁不到我父尊。心中暗暗打底,我亦不会让自己成为父尊的威胁。
后来,有人在我耳边呢喃,我竟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口,母上才是我父尊最珍视的人,只可惜母上早已亡。如此,仙族就没有办法拿我母上去威胁父尊。
可是,我大错特错!我太低估了仙族太高估了父尊,父尊爱母上爱得痴傻!
饶是天帝想要困住我,可却没有花重兵来对付我。他们先要对付的唯有我父尊,而后再是我!
胸中,似有无数只小手,将我心口里的那颗心死死捏住。一路欲阻拦我的仙兵皆被我焦狂地斩杀。我感受得到,有一个方向,天空浸着一股冰寒……可那傲然的冰寒之息却越发的弱……越发的弱,弱得连我手里的小寒刀都与一柄普通的小刀无异……
道殊……我始终不肯相信……都是你一手在做……直到我喘着大气,惊恐地站在金光闪闪的大殿门口,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大殿上方安然放着一支琉璃柱,琉璃柱里边漂浮着一抹如杨花一样纯净雪白的魂烟儿……
那……会是母上的一魂半魄么……
不管是不是,父尊都信了。大殿里,高挑颀长的玄衣身影,手里执着一柄通透血红的丹邺剑,盛气凌人张狂偏傲,就那样、就那样将我的父尊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一身银色衣袍上,尽是血……可父尊却不还手,双目直直盯着雪白的魂烟儿,口中念念有词。
斐澈……
斐澈……
他念的是斐澈!
我撕裂喉咙大喊:“斐澈已经死了——”父尊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起眼帘看见了我。我猛地向他冲去,就在那一刻,玄衣身影背对着我不曾收手,提起丹邺剑便朝父尊刺了下去!
仿佛……仿佛生生刺进了我的心窝子里……
我眼睁睁见着……父尊回复清明,奋起反击,没问题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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