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这么个人了。
我是应该为此感到欣慰的。
可她总还是一得空便再又记起了我来。当我还沉浸在漫无边际的等待时,画潋冷不防推开了门,带着一股冲怒的气势。
她走到我面前,我刚一抬起头来,就遭了她扬手重重一耳光,霎时嘴角沁出了血。
画潋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似乎有些气急败坏道:“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谁都找不到你!你也休想从我手里逃掉!”
我静静地看着她。觉得她扭曲的面目实在是很丑。
她怒目而问:“贱人,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咧嘴,没有说实话,道:“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可画潋却不领我的情,高傲地扬了扬眉,挑着嘴角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吗。”说着,手指一捻决,她手上顿时又出现了八枚冷冰冰的银钉……
我一见那银钉,顿觉浑身上下都叫嚣了起来……那样蚀骨钻肉的痛,我再也不想体味了。
她笑:“想要吗?”
我狠狠地摇头,道:“不想要!”
可她却说:“可是我很想要。在他们找到你之前,就看你生不如死,看你活活痛死。谁都救不了你!”
“啊——”不容我有任何挣抗,只见画潋手里一阵银光飞出,一枚一枚凛冽锋利的银钉相继钉进我周身的重要关节穴位处,痛苦如洪兽,被打开了阀门,誓要将我吞没殆尽……
画潋手里还捏着最后一枚银钉。我汗如雨下,身体抽搐着,死命地扬起头来看着她。眉心里的额印却忽而凉了下来,一丝一丝的凉意游走全身,似能卷起一点点的灵力。
我想,若是今日过后还有机会,不妨也让这鸟儿尝一尝我所尝过的滋味。所谓以牙还牙也正如此,不过可能我不喜欠人什么,还得会额外重一些。我看着画潋将那枚银钉对准了我的眉心,顿时所有的害怕都烟消云散,或许是她这一钉下来我可能就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不禁笑道:“这最后一次你如果还不杀我,恐怕你我就要换个位置了。”
“我说了,谁都休想救你。”画潋勾起一抹毒蝎笑容,不留余地,说罢袖摆一扫,两指一甩扔出了那银钉,直刺我的眉心。
一刹那,风卷云起。
枯竭的身体,如注入清泉一般令万物得以复苏。源源不断的力量涌遍四肢百骸,将我的痛苦压了下去!
看见画潋大变的神色,我咧开嘴笑。就知道她会来救我。
凤印里的结界还是被破了。我身体里面被锁住的灵力倏地全部解开了束缚。
眼看着银钉离我越来越近,周身四处被钉着的地方银钉自动脱落,伤口开始愈合。而就在那枚最终的银钉将将沾上我的眉心时,还不等我自己出手截住,突然一道猛烈之至的狂风席卷,卷飞了一角绛紫色的裙摆。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两只妖娆有力的手指夹住了那银钉,钉尖恰恰杵在我的眉心处。沁出了一滴血珠,滑落在我的鼻梁上。
我掀起眼皮,果真见绯颜正稳稳当当地立在我面前,是她替我夹住了银钉。一身绛紫色绣着龙纹的尊贵无边的衣裙,墨色的长发因气势狂烈而飘舞扬飞。
她眯着细长的双目,淡紫色的额印鲜艳欲滴。
一看见绯颜,我立马辛酸来袭,不愧我在梦境里等了她那么久寻了她那么久。万般情绪终是化作一嗓子哽咽的粗嚎:“绯颜阿姊——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鸟儿折磨得魂飞魄散了——!”
绯颜两指把玩着那枚银钉,稍稍一用力,银钉当即化作飞烟。她一字一句冰寒入骨道:“本君以为,好歹是本君的妹妹,这九重天上鸟族就是再不知天高地厚,也该是没有谁敢动你。却不想,是本君太高估了鸟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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