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反应不过来。嘴角的笑意也忘记了收敛回去。
我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他,嗫喏道:“当然,这个‘别人’也包括我在内。你莫要觉得我是在恶意中伤你,我平时那么忙哪有时间……还、还有……”道殊的嘴角开始慢慢扩大,“你也莫要想着再揍我了,不然往后我觉得我都、都不会再相信你了……”
良久,道殊笑眯眯地问我:“流锦你说完了吗?”
我想了想,道:“暂时、暂时没有特别想说的了,但请保留我随时补充的权利……”
道殊继续笑,看了一眼满桌子的饭菜:“那你吃饱了么,这些还要不要吃?倘若不吃了,我让人来收下去。”
我摸了摸肚子,老实道:“饱是没有饱,但这桌子上的东西我委实是不想再吃了,不好吃。”
“那……”道殊眸光一流转,潋滟不可方物,“我让人准备些点心?还是说一会儿我亲自烤肉给你吃?”
我肝肺一哆嗦:“道、道殊,你你、你没事罢……?”
按照我往常的经验来讲,这厮定是会先大怒一番,然后咬牙切齿地维持着风度笑着对我拳打脚踢。可眼下……真真是太不正常了,他莫不是被我刺激得一下缓不过气来……傻了?
道殊看向我,对我晕着唇角眯起眼睛风华烨烨地一笑,我顿觉四季如春暖再无冰寒日。一股老血直冲脑门,奔腾得慌。
他道:“我没事,我很好,流锦不必担心。之前是我太没有度量太斤斤计较太不知恩图报,所以我现在决定补偿你。不过至于我太光说不做太纵容自己揍你揍得随心所欲……我现在没揍你,你作甚么还要流血呢?”
“啊?”我有流血吗?
鼻管一阵灼热,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道殊就已经倾身捏住了我的鼻子让我仰头。几滴血不甚滴在道殊的袖袍上,染了几只深印,我这才惊觉原来我又流鼻血了嫘。
看来最近委实天干物燥很容易上火。
道殊自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毫不吝啬地替我擦着鼻血,那扎眼的笑容未减,又添了一丝戏谑的意味,道:“这回我可没动手。”
我余惊未消道:“你你、你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怎么不发火。”
道殊面皮上流露出了真切的神情,道:“我这不是在纵容你么,你不喜欢?”
“喜、喜欢是喜欢”,我硬着头皮道:“只是、只是不大习惯……”
紧接着道殊那sao包的鸟儿又是一通暖暖的笑,道:“没关系,我容你慢慢习惯。”
顿时鼻管里就又是一股汹涌澎湃。我连忙捏紧了鼻子跑到桌几那边拎着茶壶往口中灌水,含泪悲愤地囫囵道:“道殊我求你还是揍我罢,不要太纵容我了……我受不起……”
道殊当即拉下了脸,冷笑三声:“你知道就好。”
冥界黑木林里的天火因我以六面冰盾遏制住,虽说我结的冰盾不易被天火马上消融,但冰盾的水却是黄泉水凝结而成,效果不如玄冰显著,无法一举成功熄灭掉所有的天火。
只能一步一步来。照此下去,需得六七日的光景。
第二日傍晚,据说冥主为了歌颂天界博大宽广的情怀,以及为了感谢我与道殊这两个远道而来解救冥界于烈火的仙族,于是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会。
冥主要带我们好好地观赏这冥界的风土人情。虽然在我以为确实没有什么好观赏的,但盛情难却且似乎鬼族不再忧心于天火随时有可能会烧到冥宫遂纷纷欢天喜地地出街,摆上各种新奇东西与纷繁吃食,以供相互嬉戏游玩。
正巧,此次欢迎会赶上了人界的清明,因而好吃的好玩的额外多,银箔钱灰亦多。人界烧的符纸黄钱,皆能化作灰飘到冥界。
哪只小鬼有人界的牵绊,那捎来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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