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轻看,我脖子一粗:“你想知道么,偏不告诉你。”
后我弄好了墨汁,拿着道殊的毛笔蘸了蘸墨,预备在他的画上给他添上有意境的几笔。可总感觉有火辣辣的视线粘着我,令我颇不自在。
我便抬头,冷不防跌进道殊那熠熠流光的眸子里,喉咙一紧:“你、你看我干什么?”
道殊认真道:“看你纠正我啊。”
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既然道殊都这般说了,我决定给他一个进步的机会。他想看就看罢,反正隔了这么远他也看不出个名堂。
……然而,当我再一次提起笔要准备添意境时,我对着道殊那艳丽的画却突然不晓得该如何下笔了。
道殊换了一只手继续撑着下巴,饶有兴味道:“嗯?怎么不动手了。”
我怒:“灵感是你想有就能有的吗,都怪你坏了我的灵感!作为补偿,你快去给我炖肉汤!”
道殊极浅淡地笑了两下,继而站起身来,心情婉转问道:“这回想喝什么肉汤?”
我脱口而出:“鸟肉汤!”
“嗯?”
我默了默,改口道:“那你给我弄个补肾的来。”
他抽着嘴角多嘴问:“你要补肾做什么?”
我愤懑地瞪他一眼:“没事就不能多补补嘛!”
道殊想了想,建议道:“先补脑可以么?”
瞧瞧他这是什么话,一听就让人火大。莫不是他还以为我不比他聪明需要补脑?愚蠢而自负的鸟儿啊。
我一口拒绝道:“老子偏喜欢补肾,就不补脑!”
最终道殊闷闷“嗯”了一声,算是被迫赞同了我,转身出了书房去给我炖汤。只是那堪堪一转身,眼角的余光浸着明晃晃的笑意,很是令我不爽。
我觉得我被他嘲笑了。
于是悲愤之下,我突然灵感爆发,拿着墨笔在道殊的画上涂涂画画的好半天,直到我自己都被其中的意境所迷惑方才罢止。
如此涂花了道殊的三两张画之后,我顿感无趣。
本来我想象的是一幅浓淡相宜的美好画面,可能是道殊这墨不好的缘故,怎么涂都是一坨黑。
后来我放弃了画画,百无聊赖地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复又去掏道殊的书架,试图掏出一两只话本子来解解乏。虽然我晓得找到小话本的可能性极小。
找了一大半天,佛经道经之类的倒是一大堆,果真就是不见小话本。我又寂寞地将搬出来的书籍又搬回去。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点儿别的东西。
书架里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躺着一只盒子。
我连忙将盒子掏了出来。那是一只红色的锦盒,上面还绣着颜色深一些的道殊衣裳上特有的云纹。
我稍稍一思量,还是将盒子打开来看了。不是我喜欢窥道殊的秘密,实在是我不容易找到了这盒子,不看又觉得可惜了些。
只可是,当我打开来看时,结果并不能让我满意。
里面没有什么珍奇,只放着一叠整齐的宣纸。宣纸上面写的是道殊的名字,且每一张都一样。
初初一看没觉得有多稀奇,可这多看了两眼……字迹就眼熟了起来。
我将那一叠厚重的宣纸捧起来在手中掂量了一番,掂量着掂量着头脑灵光一闪。这……不正是我写的嘛!
想当初被道殊刚拎到焱采宫时,一不小心惹怒他了,结果被他逼迫要写他名字一万遍。这事在我心中是播下了仇恨的种子的……只是我暂时忘记了……现在想来隔了这么久,这仇恨的种子该是早已经生根发芽可以收获果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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