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复又去拉了拉他的手,道:“你莫要乱动,指不定你一动就会烧着我了。”
没想到道殊真真是好唬,果真没乱动,而是眯着眼睛问:“你就不怕你乱动会受伤么。”
“怕呀”,我道,“但看见你如此有诚意悔过,我觉得你轻易不会再让我受伤。”我拉起道殊的手时,分外的凉,便替他捂暖了起来。
“你胆子真大。”良久道殊才似无奈地道了这么一句。
我掀起眼皮,看见他薄唇一张一翕,就是不晓得是不是与他的手一样凉。在想出答案之前,动作就先快了思绪一步,踮起脚胳臂圈上他的脖子,唇瓣凑上了他的嘴唇。
佛曰:实践出真知;大抵说的就是我这样。
“流锦……千万别诱惑我……”道殊呼吸一滞,身体都绷得僵直。
他的唇是很凉,也很软。我囫囵道:“哪个叫你一直避开我,你莫乱动,你乱动我就要烧着了。”幸好绯颜君上事先对他放了一句狠话,看来颇有效果。就是要让他这么小心,我才能趁机多多欺辱他。
然而……事实证明,我错了。
约摸是我如此欺辱性的举动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以至于他不接受我的挑衅,亦将绯颜君上的话撂在一边。我还未来得及松开他退离他的唇,他手就已经扣住了我的后脑,再也退不得。
他道:“既然如此,一会儿你烧起来之前,便先杀了我。”
有句话绯颜君上却是说错了。情不是砒霜毒药,而是野兽猛火。
我张了张嘴,他的舌长驱直入我口中,与我生生纠缠。将我禁锢在他怀里,我的手揪紧了他的发,丝丝萦绕。
呼吸的空气里,皆是满满当当他的气息。腰间被他紧紧搂着的地方灼然发痛,他似要将我揉入他的骨血之中。
我突然觉得,即便是被他揉进他的骨血里,亦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那样会显得我在他眼里很重要。是胜过所有人的独一无二的重要。
如果是这样,我会很开心。
我伸着舌头不由自主地舔了舔道殊滑进我口中的软舌,他顿时便颤了颤。我便大着胆子将舌缩进他的口中,描摹着他的唇瓣,扫过他的齿尖,想要触碰他所触碰我的一切。这样才算是公平。
他的气息,很令人窒息。可一旦远离了我,我却又觉得难以呼吸。
最终,我在他唇瓣上辗转厮咬,看他钝重地喘息着,唇色嫣然亦不再薄凉。这样我十分满意,离开了他的怀抱,嘲笑他道:“道殊,我觉得你是一只笨鸟。绯颜同窗说的话,你尚且让我莫要乱信,可你自己却深信不疑。”
绯颜伸手来碰我的面皮,指尖滑过我的眉梢,触摸我的鼻梁和嘴唇,定定地看着我道:“那是因为你太重要。”他倾身过来,毫无闲隙地将我完完全全裹进他怀里。
我嗅着大片大片的芙蕖花冷香,道:“绯颜君上说你们鸟族花言巧语,狡猾多端,她诚不欺我。”
道殊轻轻一笑:“是么。”
后来道殊一直抱着我不语,我觉得我应该挑起一个话题与他交谈,便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出谷呀?”
道殊道:“等再过两日即可。”
我想了想,道:“那……你还要带着律泽娘子一起么?”
道殊太善变,声音霎时就阴沉了下来,道:“你和他,我只能带一个,你想我带哪个。”
我揉搓着他柔软的衣襟,道:“唔,那暂定是我罢,若是到时你反悔了,我可让绯颜同窗带我出谷。”
道殊的胸口起伏了两下,随即与我提出了一个郑重的建议:“你能不能不要与你那绯颜同窗那么要好。”
一阵夜风吹起,我不禁抖了抖,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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