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乃你何等的荣耀,还不快去准备准备。本君每日午时必喝的药先放着,今日没空煮就不煮了。”
他这么一说,机敏如我,立马意会过来他的良苦用意。
想必此次天后召见,我这个“不知死活的童子”不会有好果子吃。于是道殊才不让我去见这仙界的劳什子天后。
倘若说早几日我玄冰寒刀还很寒的时候去会一会那天后,也并无不可,指不定就能顺带解决了窝藏我父尊心里头三万年之久的一件大事。
再不济……瑶池离南天门比焱采宫离南天门要近,要下九重天也容易一些。
嗳,只可惜,玄冰寒刀它也萎了。
我心伤应道:“神君当真今日午时不用药么,司药神君说了每日必需喝药,否则会落下病根。这可怎么是好……轻则身体羸弱免疫力下降,重则肾虚气短还——”
道殊忽而捂嘴咳了两声,似乎面色不大好。
仙姑顿了顿,仍旧是一本正经道:“既是如此,殿下的童子还是留在焱采宫煮药罢,奴会将此事禀明天后知晓的。”
“有劳姑姑。”道殊点头。
仙姑便利落地退了出去,去焱采宫正门候着。
道殊倏尔转身走向我,挑着眉,语气轻佻:“轻则身体羸弱免疫力下降,重则肾虚气短,还怎么样?”
我抠了抠面皮:“还洞房不举。”见道殊要发作了,我当即又道,“你莫慌张,我说的又不是真的,都是诓那位姑姑的。你一慌张,倒像真有这回事了一般。”
于是道殊几度压抑,方才将窜起的火气压了下去,道:“我去了瑶池,你且在焱采宫安顺待着,哪里也别去,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道,“那你每日必喝的药我还要不要给你煮呢?司药神君说不喝会落下——”
道殊凉飕飕地看了我一眼,我默默地闭上了嘴。
后来道殊黑衣袭身,衣摆绣着火红色的云纹,长发如墨在空气里散开,丝丝拂起,魅然地走出了大殿。
他前脚将一踏出殿门口,我似想起了什么,蓦地脱口道:“道殊!”
道殊背影怔了怔,顿住。
我问:“方才那位仙姑为什么要叫你殿下?”这也是突如其来的灵感,记得当初我夜闯焱采宫时,焱采宫里那只与我相熟的仙婢亦曾情急之下,唤了道殊一声殿下。当时不以为然,眼下却却是有些在意了起来。
这“殿下”二字,该是个比较尊贵的称呼。
道殊挑了挑眉,稍稍侧了侧身,一脸牛气:“不觉得‘火神殿下’比‘火神神君’听起来更英气吗?”
我霎时觉得我问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
见我不再说话,道殊才边往外走边继续又道:“不过我倒是不大在意这些的,无非就是一个称谓。在我中午回来之前,你替我张罗好饭食,等我一起吃。记住,不许一个人先偷吃。”
我嚎了一句:“今日天后一定会留你用午膳的!我不用再等你了!”
那头道殊的声音若有若无:“天后不会的。我午时不是还有必喝的药吗。”
“……”他赢了。
午时将近,焱采宫的小厨神将饭食做得很妥帖,虽没有绿葱食神做得那般到位,但绿葱好些日都不曾回来,我也就渐渐不怎么挑剔了。
饭食在道殊的宫殿里摆了满满一大桌。专替道殊凯旋归来接风洗尘所用。
还忆得上回,焱采宫传出了些不好的流言,惹得高贵端庄的画潋在天后面前告了道殊的状。道殊是被说教了大半天的,上午出的焱采宫,天色近黑时方才归来。
上回仅是与别的仙子双修、与男仙勾搭等流言就已然那副光景,而这回不一样,这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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