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没沾上食神的身体半分。而他拢起衣袖,纤白修长的手拿着锅铲不断在锅里翻搅,整个看起来就跟他做的饭食闻起来一般香。
唔,我想,还是他做的饭食要香一些。
这时,麻利的仙童一只走到了我的面前,比我高出大半截,看似很和善。他浅浅笑着递给我一只盘子,还顺带摸了摸我的头,道:“食神让我给你的,他说他听见你口水滴地上的声音了。”
我掀起眼皮看了看正在忙碌的食神,他却是没空顾及到我,不过看他侧脸嘴角微微勾着,委实是婉转而柔美。
我再看了看面前的盘子,上面赫然躺着一只拿芙蕖花那宽大的碧色叶子包裹着的肉粒米团,忍不住擦了擦嘴角,连忙接了过来,谢道:“好神会有好报的,你们都是好神。”
仙童笑着走开了,留我一人独享那肉粒米团子。
在焱采宫的这一顿午膳之后,我感到我自己圆满了。想着在焱采宫每日都能吃到食神做的好吃的东西,一时我竟觉得这焱采宫有些美丽了起来。
然而,道殊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吃了食神做的东西之后,肚子不大舒服。
正所谓食了人间烟火,就是个神仙亦免不了有三急。
整整一下午,道殊都在寝殿与茅厕两边欲仙欲死。
说起来这个人间烟火,它委实是个奇妙的东西。关于我们魔族为什么要食人间烟火这个问题,我曾对父尊不耻下问过。
父尊说,我们魔族坚韧顽强,是不用食人间烟火的,只是时日一久了,难免口中寡淡,这才兴学人间用膳食。我想,这在天界也是同样一个道理。
半下午,我将窗台上拿砚台养着的凝露草搬到园子里,随我一道晒太阳,心血来潮之际,便给这小小的凝露草铺了一层薄雾。
说来也奇,道殊说凝露草在九重天养不活,可我这般无微不至地照料它,它竟也没有立马死去,想来也是怕立马死去了会给我丢颜面。我细细观摩它许久,却越觉得他它十分有抽绿的可能。
恰逢此时,道殊面皮蜡黄地立在我的面前,来者不善。看来是拉得近虚脱了。
道殊凉嗖嗖地问:“你怎的会如此安逸?”
我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先“哎哟”一声弯腰捧腹,随后又站直了回来,当即就看见道殊蹙着眉头,又隐隐开始捧肚子。
我咧嘴笑:“我怎么就这么安逸呢,肚子不痛,腰杆不酸,月月轻松!”
道殊瞪我:“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
无辜……我实在是觉得很无辜。我道:“要是我给你吃什么,你会吃吗?”
“……那为什么我会这样,而你却一点事都没有?”道殊隐忍着问。
我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抬起眼皮看着道殊。道殊亦看着我,显然在等我回答。
我便对着他悠然地吹了一声口哨。
道殊顿时面色一僵。下一刻,一阵急风扫过,人已不见了踪影。差点掀翻了我那砚台里面的凝露草。
大抵他又是去一通欲仙欲死了。
道殊走后,我吃罢几碟食神做的点心,躺在树脚下,趁着天爽朗适宜,阖着双眼眯了一个瞌睡。
然半睡半醒之间,一阵令人闻之腹饥的香味将我彻底引诱,我循着香味一路过去。
果真是食神又在勾(蟹)引人了。
我问食神在做什么吃的,食神道是既然来了这焱采宫服侍火神神君,就要将火神神君彻底服侍舒服,于是他就又在给道殊做下午的茶点了。
食神性子淡淡然,就算是道殊霸道地要他搬来焱采宫每日做饭食,他也是一句怨言都没有,连与我说话的口气亦是温和得很,还带着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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