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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骨气未减:“等你还了我还是会走的!”
“往后你可在焱采宫横着走。”
我骨气还在:“我不稀罕!”
“明日我便让食神搬到焱采宫来住。”
……骨气……一定要有骨气……
我骨子里满满的都是窝囊气:“那万一要是他不来呢……”
道殊牛气哄哄道:“他不敢不来。”
我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容我考虑考虑……”
道殊立马弯唇笑了起来,向我摊开了手心,手心上赫然躺着一支发簪。正是之前他送我的那支火云色凤凰簪。
这支发簪在魔界是烫过我好几次,我是不敢再留着,于是才还到他的枕头底下。如今他又拿了出来,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是还要再多烫我几次罢?
虽然它看起来很贵。
但我还是拒绝道:“这个烫,我不要。”
道殊强硬地将那簪埋进我的发间,道:“本君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况且这次,我要你成为它真正的主人,只要你没事,它便不会再发烫了。”
我伸手摸了摸发间的簪子,指尖传来很凉润的感觉,狐疑地看了道殊一眼:“真的完完全全是我的了?我不准它发烫它便不会再发烫了?”
道殊定定地看着我,嘴角总带有一抹若有若无却又意味不分明的笑:“完完全全是你的了,但你不能将它卖掉亦或是扔掉。除非簪断,否则你我万事皆有情意在。”
万事皆有情意在。
这是一句多么实在的话。感动于道殊这厮难得的实在,我安安心心地收下了发簪。
“流锦。”道殊半躺在床榻上,轻轻唤我。
“干嘛?”我背对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株草,拿道殊的砚台装满清水养了起来,随口应了一声。
道殊问:“你在干什么?”
“想知道么?”我反问。
“嗯。”
我道:“偏不告诉你。”
道殊的声音戏谑了些:“莫不是昨夜给本君吃凝露草时还偷偷藏了一株,想放在水里多养出几株来?唔,光是用水恐怕养不出来。”
我端着砚台默默地转过身去,幽怨地看着他:“那还要什么?”砚台里确实是躺着一株凝露草,也确实是我从道殊的药量中抠减出来的。
好歹我亦去过穷州了,弄回了这凝露草。不留个一两株作纪念岂不是白去了,况且这凝露草味道甚好,能养出多一些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道殊道:“还要有穷州的雨露。
闻言我顿觉有些无趣,但还是将砚台摆在了窗台上,让这株草能晒得到日光。随后我也收拾收拾欲去园子里晒太阳。
“流锦。”
在我将将要踏出房门时,道殊又叫我了。我扭头:“干啥?”
他道:“我渴了,给我倒水喝。”
我叉着腰走到他面前:“你想喝水?”
道殊忽而蹙起了眉,捧住了胸口,一脸痛苦的神色:“头好痛……算了,流锦你出去晒太阳罢,我自己倒水即可。”说着他就一副欲起身的样子。
我闷了闷,转身走到桌几旁倒了一杯水,回来递给他。
他便接了过来,依旧半靠着床头,眉也不皱了,喝着清水神色怡然。
顿时我就猛然意识到了诸多疑点,瞪着他道:“你不是头痛吗?”
道殊似笑非笑:“喝了水,好多了。”
我再道:“那方才你吼头痛时,干嘛却要捂着胸口?”
道殊开始挑眉:“我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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