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飞去——魔界。
回到魔界时,魔界已然是暗夜。
我手腕上一直戴着玉链子,一路轻而易举地躲过的众多魔族的视线,欲去找阑休问有关魔界至宝的事情。
然而阑休却在我的寝殿,一杯一杯喝着酒。
我看见满屋子的红绸装点,烛台上的红烛悠然,才猛然想起,今日竟是我与阑休的大婚!而他也是一身喜服都没褪下,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柔美峥。
我站在门口还未进去,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便道:“总算是回来了。”声音有些黯哑,不晓得喝了多少酒。
我晓得他生气,只得干站在门口,笑了两声:“我总算是回来了。你不晓得,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阑休清清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却在看见我时神色一滞,下一刻一股清风拂面而来,阑休就已经稳稳地站在我的面前,蹙着眉头问:“你受伤了?!”
“没有没有”,我忙摆摆手,“就是半路遇到个坏家伙,受了点皮外伤其实也不是很痛……”
在看见他幽邃的双眸时,忽而没了勇气说下去,一本委屈地垂头,“其实我受伤了……忒他妈疼……”
尽管我已经捏了一个决让原本一身血污的衣裳变得新崭崭的,可还是被阑休给发现了。大抵是我受伤有些气虚。
阑休不语,一把将我捞起,进入寝殿,随后将我放在榻上,开始心灵手巧地替我疗伤。身上的伤口,经他清清凉凉地一触碰,立马疼痛就消减了许多,比吃那不要脸南极仙君的参丸还顶用。
一时寝殿里安静得很,我十分不喜这样的安静,会令人不自觉的忧郁。我想了半天,却苦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来说,最后只得闷闷道了一句:“今日你我大婚,恭喜恭喜。”
阑休愣了愣,嘴角溢出一抹淡笑,看起来颇有些笑不由心,苦涩得很。
他道:“新娘子两次都于大婚前跑掉了,你说这是哪门子的大婚。”
我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我也不晓得是哪门子的大婚。“
听得阑休一声叹:“其实,流锦你不想嫁我,你便直接同我说,实在不必逃婚的。”
他眉头拢成了一座小山,实在是难看。我伸手去将那小山抚平,他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就鼓起勇气道:“你听哪个说我不想嫁你的!今日我不是有意逃婚的!”
这蛇儿多愁善感得很,我舍不得他难过,自然是要与他成婚的,况且把他交到别人手上,我也不大放心。我想,既然父尊将这么漂亮的蛇儿给我了,我肯定是要对他负责的。
阑休眉眼舒了舒,挑起眉梢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那你告诉我,这次逃婚出魔界又是为的什么呢,你说还东西是还什么东西,那又是为的什么要回来?”
不得不说,阑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突然令我生出一种感悟——似阑休早知道些什么,比如眼下我会为什么回来魔界亦是他早就知道的。
于是我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如实道:“上次在妖界被你遇见的那个仙族之人,要死了。”
阑休淡淡吐了四个字:“可喜可贺。”
我继续道:“据天界的司药神君说,他体内有冰火两重天。一直相互冲撞,得不到纾解,故而元神开始不稳。”
阑休仍旧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看着他:“我想定是那司药神君在胡说,妖界之妖王乃麒麟兽,性属火,哪里来的冰火两重天。”
阑休抬眼看我,神色不甚分明。
我问:“我们魔界有至宝,叫冰魄,你可知它在哪里?”
“你拿冰魄想做什么?想救那仙族之人?”阑休凉凉的指尖摩挲着我的侧脸,呢喃道,“流锦,你可知你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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