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了速度,缓缓地飘。
慕罹道:“小逝姐姐为什么要走,不是说想让重砚叔叔成佛么,可为何还没等到佛界的消息,你却又离开了?”
逝以寻挑了挑眉,无所谓道:“等不等消息都是一个结果。今日以后,般若界的那位就不是药尊者了,而是药尊佛。
慕罹小声咕哝:“你分明就是在害怕,害怕等到了重砚叔叔成佛的消息以后,你会难过……”
“嗯?”逝以寻眯了眯眼。
慕罹当即改口,道:“啊~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哪里呀?小逝姐姐,不如我们去人界罢?”
逝以寻略一思忖,道:“好。”
大白,当是很久很久都没来过人界了罢,往年风月漫带它的那会儿,还去过人界吃馆子,何其逍遥自在,后来在九重天上它被逝歌转手送给了天帝,无法成日嘻哈了不说,它还被悲催地困进了华表柱里。
眼下重来人界,万事万物看在它眼睛里都是新鲜的。
慕罹也是个馋嘴的,刚刚一入城楼,摧枯拉朽如秋风扫落叶,这头虎儿便四处蹿着,找到了一位卖糖葫芦人的糖葫芦棍子前,馋得流口水。
逝以寻气定神闲地走过去,给钱打算买下整根糖葫芦棍子。
怎料对方还没接逝以寻的钱,便将棍子往逝以寻的怀里一扔,惨叫人寰地跑走了:“我的妈呀~~~”
大白前蹄一刨,将糖葫芦棍子刨到嘴巴边来,张嘴就一口一根,连糖葫芦签也一并嚼了咽下去,也不怕会扎到嘴巴。
慕罹一边囫囵,一边对大白不满地大叫:“你能不能慢点吃?!你怎么吃什么都像是有人在跟你抢啊?!”
大白粗哼了两声,表示确实是有人在跟它抢。
慕罹顿了顿,又道:“诚然,我跟你拥有共同的身体,凡事都需得共享。但我们也应该和平地共享。糖葫芦这个东西,你土气没吃过也不怪你,但是现在开始你要慢慢吃,要慢慢吃才能吃出感觉来吃出品味来。一次一小颗而不是一串,知道了吗?……喂!我说一次一小颗你怎么还一次两串了?!大白你是存心找茬儿是罢,你是存心挑衅我是吗?……我踢死你!”
于是大街上,一头白虎,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时而在地上打滚儿,时而撞一撞墙头,身体里的两缕魂儿打得不可开交。
逝以寻想,这跟他们一向低调的行事作风有所违背。
是以,逝以寻顺手逮住了大白的虎耳朵,将它从暴走的边缘及时拉了回来,一手打掉它前蹄里刨着的糖葫芦棍,道:“够了,再闹就一个月没得吃。”
大白跟慕罹这才安分了下来。
可转眼一瞧,街上原本热闹繁华的样子,一下就变得冷清而空无一人了。
一人一虎,在大街上挑挑拣拣,有数不清的吃的玩儿的。
既然没有凡人,逝以寻也就放开了,捡了只梨啃着走,随后不管大白跟慕罹打得有多么的惨烈,整齐的街道愣是被那两只货搞得满目狼藉。
傍晚,逝以寻又去茶馆喝了一趟茶,顺便思索着晚上去哪里落脚比较好。
可他们才将将一进去,茶馆里顿时尖叫不止,从二楼跳窗寻短见的不在少数。
这个时候说书的人正哆哆嗦嗦地收拾着东西,逝以寻便道:“你,再说一段书听听。要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唔,或者热血沸腾的江湖儿女故事也可。”
大白蹲在椅子上,两只前蹄够去桌上试图抱茶壶。逝以寻拍了它一拍,道:“你一只虎儿喝什么茶,你看你将人都吓跑了,你怎么这么能折腾?”
慕罹适时地唏嘘:“就是,你怎么能长得这么吓人!想当初我还是虎儿的时候,到哪处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大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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