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闭门思过,消息不怎么灵通。等他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已经人走茶凉了。
逝以寻拧不干衣裳,蓦然脑子转过弯来,才想起用仙法换一身干净衣裳。
白琅一进来看见如斯落寞光景,不由愤愤跺脚:“他娘的我又错过好戏了!”
逝以寻扭头看他,他立马换了一副关怀的嘴脸贴上来,“青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听说你弄坏了月麟,尊者有没有罚你?”
不等逝以寻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叹起了气来,“嗳,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月麟可是顶顶重要的东西,怎么你一来就没了呢,难怪尊者要发火。喂,你有没有跟尊者道歉啊,唔,不过嘛,依我看,你道歉也是没有用的。总之,你就是闯大祸了。”
逝以寻摆摆手,从他身边走过,道:“这个老子晓得。你还是滚回去继续闭门思过罢。”
白琅不依,在她身后嚷嚷:“我这是担心你!”
逝以寻道:“这个老子也晓得。”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闯的是什么祸啊,尊者会那么生气,你知道月麟花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逝以寻顿住,回身问:“干什么用的?”
白琅道:“用来克制人界瘟疫的,只要没有月麟,人界就会瘟疫横行。”
具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白琅的话让逝以寻震惊不小。
原来不是多等一个三百年那么简单的事情。私心里,逝以寻还是觉得她有必要向重砚解释一下。
虽然她有错,但有些方面不能依照别人说是怎么回事,他就相信怎么回事。她和他之间,总是她先妥协。从前不就是如此么。
是夜,逝以寻神不知鬼不觉地翻进碧荇宫,重砚寝殿里的灯是暗的。
逝以寻溜进了他的房,只是还没来得及挪动脚步,忽而床榻那边传来冷淡的问语:“你来干什么。”
逝以寻顿了顿,如实道:“来看你,来跟你解释。”
帘帐里,一会儿才清浅道:“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不知道那药是用来克制瘟疫的”,逝以寻脱口道,“要是我一先知道,就会再小心一点。”
“不是用来克制瘟疫就不用那么小心?”重砚忽然抬高尾音儿反问道,“那要是克制痨疾,伤风烧热,伤病痛苦折磨呢?你是不是就可以马虎了事?”
“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逝以寻辩解道。
重砚问:“那你是个什么意思。”
逝以寻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不来这一趟,不见到他,不听见他的声音,她就难以安稳。
三两步走过去,逝以寻不顾礼数地捞起帘帐,暗夜里,修美的人靠坐在床头,无声无息。
逝以寻迟疑地坐在他床边,组织了又组织语言,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我会,会尽力补救的。”
“你回去罢。出归妄水月般若界,不要再来。”
逝以寻张了张口,“白玉……你从前不是这样不近人情……”
“再说一次”,重砚打断了她,不尽幽凉道,“本座不是宋白玉,你再执着,休怪我不留情面。”
所谓有正就有邪,一物降一物一命克一命。逝以寻竟不知,重砚原先还有一位师弟霄暝,是这三十三天除了重砚以外的另一位药尊者。只是可惜,在神魔不分之时,霄暝踏上了修魔之道,成为魔神,他也是病魔之始,是一位医瘟,对百态疾苦病痛入迷。
从此之后,重砚便在三十三天避世不出,渐渐断绝了和天界的来往。
魔神霄暝的真正身份也就只有剩下的上古神祗知道,这也是天界甚至是佛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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