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就带她出门,“看来我们得好好聊聊。”
逝以寻死活不肯走,问:“去哪儿呀?”
李景郁理所当然道:“衙门,本官逮到了消失近一年的窃贼,总得连夜审案,早点儿把案子结了罢。”
逝以寻一咬牙,道:“不就是五百两银子么!”
他顿下脚,笑吟吟地望着她:“就是,道长好粗的财气。”
由于暂时逝以寻身上没有那么多闲钱,便跟李景郁这黑心黑肺的县太爷打了商量,明日再将钱取来给他。
李景郁本名不叫李景郁,而叫李郁。特么的,下山来就栽在他手里,算老子倒霉。
原先逝以寻以为李郁这个人好说话又大方,是个很知己的朋友。哪里想到,他竟是一开始接近她就存了坏水儿。
在逝以寻的强烈要求下,李郁陪她一起坐在回廊上,将烛台端来,安上小灶煮酒。一边品酒一边赏雪景,不然她那五百两银子都喂狼了,真真是太亏了。
李郁乐得愿意,尽职尽责,当然逝以寻全然不觉得他还跟她讲朋友义气,从他的眼里,某女准确地读出一个信息:一切都是为了银子。
其间,逝以寻抿着酒杯,问:“老实说,在玉清楼要不是你认出了我,会将我当做是朋友而借钱给我吗?”
李郁惊异地将逝以寻看了一眼,道:“都不认识你,还指望本官借钱给你,你脑子进水了吗?”
逝以寻一口灌了酒,啐道:“那你说说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还不是鱼肉百姓得来的,不是什么好鸟!”
李郁极为阴阳怪气地笑两声:“不允许本官搞搞副业做做生意?你以为你比我好哪儿去了,道家之人,还去烟花之地……”
“打住,你是要跟老子死皮赖脸吗,那你继续,五百两银子,老子不还了。”
“……”诡异的沉默之后,李郁率先缓和气氛,给逝以寻添了一杯酒,然后友好地笑一笑,“其实总的来说,你这个人还不错。喝了这杯酒,我们还是好朋友。”
这特么还像句人话。
逝以寻表示她就在他府上赖着,不走了,他也欣然接受。回房的时候,逝以寻走不稳路,李郁将她摇摇晃晃地扶进了房。逝以寻一进屋就靠着门坐下,不肯走了,他想去点灯,被她冷不防拉住了,整个人一顿。
“怎么了?”
逝以寻轻轻笑出了声,道:“没怎么,只是这样黑着挺好,你不要去将屋点亮。”
李郁在她身旁安静地坐了下来。逝以寻头埋进双膝间,听闻他道:“你变了许多,死气沉沉的,是不是因为你徒儿?”
逝以寻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半晌,他才道:“我不介意交你这个真朋友。”
他伸手过来揽逝以寻,逝以寻呆了呆,旋即缓缓靠了过去。头埋在李郁胸前,头脑昏沉,他亦什么都不再说,只和她一起享受这黑夜。从他身上,逝以寻总算,感觉到了一丝安慰的温暖。
李郁手指摸索着伸了过来,抚了她的眼角,低低笑:“没哭就好。”
逝以寻眨眼,道:“你太小瞧我了,还不至于。出门在外,滴血也不会滴泪,让人看了笑话。”
**
逝以寻知道,从前是她一个人太执着,可现在,宋白玉不愧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徒儿,竟也学了这样的执着,不仅没有回玉泱去好好修行,反倒前前后后地跟着她。不管她去哪里,不出十丈,总能看到他的影子。
去酒馆喝酒的时候,一个人颇显得寂寞,逝以寻便与人拼桌,和几个汉子坐一起。一边听他们说新近城里的八卦,一边学习拼酒划拳。能喝酒是好事,虽然现在才开始频繁接触也不晚。
逝以寻初学划拳,悟性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