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寻味地。
一场甘霖,让两人都浑身湿透,却乐此不疲地相互占有着抗争着,直到深夜。床单都是皱得发湿,烛台已燃尽。
在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宋白玉深深地抵入她,将她抱紧,身体里热潮澎湃,他低喃出声:“寻儿……”
逝以寻紧紧环住他的腰,把他亦抱得牢实,仰着脖子应道:“我在……”
“你是寻儿”,他俯下头来,意乱情迷地噙住她的唇,辗转反侧地亲吻。
再醒来的时候,恍若隔世。
连阳光都明媚得刺眼。
她的时候迷茫的望着床顶,她被人扶起,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险些连靠都靠不稳。
“总算是醒了。”
一只药碗递到她面前,她仰头看去。
床前站了一个眉星目朗俊逸的青年,逆着光,轮廓清清浅浅,貌似因为她的醒来而长长舒了一口气的样子,那双眸子却温润泛着柔光。
“快喝药。”
逝以寻感觉脑子有些闷,像是闷成了一团浆糊,看见青年眼里的诚挚,便就着他的手,喝掉了碗里的药。
可喝完了之后,她又意识了过来,为什么他说要她喝药,她就要喝他给的药呢?
后来逝以寻想了很久,勉强得出一个答案,大抵是这青年长得还算可口。
青年给她掖被子的时候,逝以寻终于按捺不住,问了一句“你是哪个?”使得他手蓦地一僵,然后抬起眼帘安静地看着她。
“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只是暂时性地全部失忆了。”
他说,她失忆了?
这让逝以寻感到很吃惊,因为逝以寻直觉她不是一个随便就能失忆的人呐。至于这青年说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倒是有两分可信度的。第一眼看见他,便打心眼儿里觉得熟悉,不是讨厌的人,那就是她觉得喜欢的人了。
这个最重要的人,叫慕涟微。在逝以寻床前陪逝以寻聊了一会儿天,然后才风度翩翩地离去。聊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她为什么会失忆。
起初他对这个话题似乎不怎么感兴趣,但是逝以寻很感兴趣,故而不管他怎么撇开话题,都会被逝以寻三言两语再绕回来。
事情的大概是这样的。说是她先中了一样融进血液骨髓的寒性的毒,再中了一样火性的毒,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人生十分的灰暗。
哪知还没等到她排出毒素,就出了意外,火性毒也阴差阳错地也彻底融化进了她的血液骨髓,跟寒性毒相碰撞,结果势均力敌,彼此不相退让,完全不把她这个宿主放在眼里。
还好最后的结果是忧喜参半。忧的自然是她这闹的不知何时才能恢复的失忆,虽然慕涟微说她的失忆只是暂时的,但这个暂时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
听慕涟微的语气就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恢复记忆也是有可能的,可他似乎一点儿也不为此感到着急,真是一个腹黑的男人啊……
而喜的则是,身体里的两种毒素相互抵消,让她的身体白白捞了一个大便宜。要完全痊愈,还得经过一段时间的悉心调养,身子畏寒的习惯,短时间内改不过来。
这能说明什么?她逝以寻命不该绝啊。
然后逝以寻对她的过往也有了那么一丢丢兴趣,其中包括她是怎么认识慕涟微这个腹黑的男人的,居然还把他当做她最重要的人。用逝以寻现在的逻辑来思考,她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慕涟微说聊过往说来话长,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下次再说。
他走了才没一会儿,院子外面就响起了冲动的犬吠,紧接着一个风风火火的小道童跑了进来,关心她的伤势,一晓得她不记得他了之后,拉着她就是一通呼天抢地形容万分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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