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玉有些别扭地侧开头去,前脚走进了客店。她后脚便跟了上来。
师徒两人皆是身着青衣道袍的,明眼人一看便晓得他们是从山上来的道人。这个年代,道人还是颇得到人们的尊敬的。
掌柜的亲自出柜迎接,堆笑问:“两位道长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宋白玉道:“我们要两间上房。”
“好嘞。”
店中的小二连忙引着他们上楼去。
不管是哪家客店,上房都是不便宜的,这宋白玉还当真是一点都不跟她客气。
走在楼梯间,逝以寻忍不住问:“白玉啊,你觉不觉得,两间上房太浪费了嘛?要一间上房就可以了好吗?”
从前下山的时候,宋白玉跟在她身边,不论去哪里住店,都是只要一间房的。他与她钻一个被窝,多么的温馨。虽然现在长大了,但是她完全不介意啊……
宋白玉走在前面,看也不看逝以寻一眼,道:“师父还是莫要想些有的没的。”
“那白玉说说,为师想什么了?你要是没有在想,你怎么知道为师在想什么呢?”
“……”
一觉睡到半下午,醒来看见桌上的饭食时,逝以寻感到很寂寞。再加上有起床气这种东西,某女更是郁卒,道:“白玉啊,你去给他们上一课,是哪个说道士非得要吃素的?!”
宋白玉认真地在桌前施饭布菜,很平静道:“师父将就一下罢,已经送来了,下次弟子再去知会他们。”
“既然白玉这样说了,为师就不为难他们。”逝以寻一看见宋白玉的侧影,真真是比饭菜还可口,立马火气就去了一大半。
“师父,吃饭了。”
“好。”逝以寻连外袍都来不及穿,下床走到桌前便坐下,取筷端碗。
宋白玉似乎眼神有些飘忽,道:“师父……能先把衣裳穿上么?”
“为师不冷。”逝以寻道,“况且为师觉得穿衣很麻烦。”
欲擒故纵啊欲擒故纵……宋白玉果真又上当了,无奈地叹口气,走过去将外衣给她取来,为她披在身上。
幸福是什么?所谓的幸福,那便是她一边吃着宋白玉布置的饭菜,一边由他为她披衣。
趁机,逝以寻放下筷子,顺了一把宋白玉的手背,宋白玉的手像是受了惊吓,倏地一缩,某女心满意足道:“白玉如此体贴,为师甚是欣慰啊。”
宋白玉抿嘴道:“师父请好好吃饭。”
逝以寻努嘴:“来白玉,给为师夹菜。”
“师父想吃什么?”
逝以寻道:“为师不挑食,只要是白玉夹的,为师都喜欢。”
“……师父不要这样。”
逝以寻又动筷,给宋白玉夹菜,道:“不要哪样?好歹为师和白玉也师徒一场,白玉给为师夹菜不应当吗?莫非白玉还在为以前的事,和为师闹别扭?”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师父不要再提了。”宋白玉开始吃她夹给他的菜。
逝以寻喜上眉梢,再给他夹了些:“来来来,多吃点。”
还没到晚上,逝以寻让宋白玉再叫了一次饭食。吃素最不好的一点就是,饿得快。
结果小二站在门前,宋白玉还没开始点菜,他就自作主张地笑问:“两位客官还要再来一份斋饭吗?”
……斋饭你妹啊……老子又不是和尚!
宋白玉沉默了一下,逝以寻深刻地觉得她要是再不做点儿什么表达她的抗议,她这呆徒弟恐怕真的有可能会让人继续上斋饭。
不及思考,逝以寻操起一边的空茶杯,就朝门口的小二扔去。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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