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的紫藤萝依然开的茂盛热闹,站在门口都能看到宫中繁花似锦,比未释在的时候还要漂亮。
风月漫简直惊呆了。
这这这……真的是上澜宫?她不会是走错地方了罢?还是说她长时间没回来,上澜宫被天帝收回另赐他人了?
还是来了个田螺姑娘了?
不过,田螺姑娘没有,百花姑娘倒是有一个。
风月漫还没来得及踏进大门,就看见里面袅袅娜娜像一朵柔软的云彩一样飘出来的百花姑娘。
涟玉。
涟玉见了风月漫怔了一怔,一时之间顿在大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风月漫跟她默默无语地对望着。
最后是涟玉先败下阵来,不自然地扭过头,淡淡道:“未释走的时候拜托我照看门口的这架藤萝。”
“喔。”
可是藤萝在门口呀,你刚刚可是从门里面走出来的。
风月漫的眼睛里都写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骗谁呢。
涟玉有点恼:“你别误会,我只是进去看看未释住过的地方,其他地方我半步没有踏足,其他东西我半点没有触碰。”
“……喔。”
“你烦不烦!”涟玉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风月漫笑嘻嘻地叫她:“涟玉。”
涟玉顿了顿,并没有回头。
“谢啦。”
“受不起,也用不着,反正不是为你。”
涟玉走了之后,风月漫到里面转了转,去了私库,将收藏的剑一股脑全取了出来送到了药庐,交给了一脸茫然的十春,交代她以后给玄想就好了。
又四处溜达了一番,才回去逝歌的琉璃宫。不过她在门口顿了顿,也没进去,绕到后面的十步青檐,自己跟自己下棋。
十步青檐上面的青檐花开了,星星串串,随着清风送出淡淡的香气,十分怡人。
风月漫觉得太惬意了,下着下着就自己趴在棋枰上睡着了,把一盘好棋弄得乱七八糟。
逝歌从凌霄殿回来就看到了这么个景象,一时也顿住了,不晓得该不该上前打破这个画面。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来了,风月漫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唔,逝歌,你回来啦?”
心底仅剩的那一丝恼怒都消弭殆尽了,只剩下了一腔微暖。
那种花好月圆人还在的微暖。
纵使心中百千愤怒,都比不上眼前她安然坐在案前等着他回来,然后道一句:你回来啦。
不过一码归一码,若是就此纵着她,恐怕以后更是无法无天了。
因而逝歌没多说话,只是看着她,不笑不动,目光淡淡从她身上扫过,就转身走了。
风月漫心里“咯噔”一声,仅有的睡意都吓没了,连忙起身追上去。
她不敢吊住他手臂,只好抓着他的袖尾,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也不敢多说话,就那么跟着,乖得不行。
跟着跟着,风月漫七上八下的心便乱了规律,十五个吊桶全打水里了,拽着逝歌的衣袖不走了,坐在地上耍赖:“逝歌,你别不跟我说话啊。有什么不对你跟我说啊,我改还不成吗?”
“你改不了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知错就改的好神仙。”
“……”逝歌拽了拽衣袖,没拉动,低头道,“起来。”
风月漫嘟着嘴没脸没皮道:“不嘛不嘛,要逝哥哥亲亲才能起来~”
逝歌:“……”
揉揉眉心,重复了一遍:“起来,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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