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咳咳……”1104咳出鲜血。

    很幸运，1104最后落在了一个貌似是大户人家的沙发上，免去了立即死亡的命运。

    但是，1104比谁都清楚，就算不立即死亡，迎接自己的也只是慢性死亡罢了。1104的双手已经被刚才的猛烈攻击打的渣都不剩下了，剩下的小半截手臂还在持续不断的流血。多次连续的猛烈攻击，又让肋骨和颈椎多次骨折，部分肋骨甚至刺进了心肺组织，头部也被砸了好几下，说不定扭过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脑浆。双腿在被打飞的过程中被一根铁柱钩住了，现在还在铁柱上面挂着呢，毫无疑问，1104的双腿也不在自己身上了。

    如果没人管1104，1104会失血过多而死。就算有人给了1104应急处理，也难免会死于破伤风。运气最好的话，接受了好的治疗，并且成功存活下来的话，也估计会高位截瘫。总之，牛头鬼的这一拳，已经将1104生存下来的全部希望都打碎了。

    1104现在就连呼吸都感觉到疼痛，她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可能就到这里了。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又开始考虑，如果活下去了，自己面对的将是什么样的生活？

    年纪轻轻就高位截瘫，然后因为励志上了电视上的各档节目，成为了普通人“口中说着很感动，其实心里无波动”的那一类残疾人偶像，最后转来了一笔不菲的金钱，却因为身体状况无缘享受。在1101的墓前，没有为她报仇的自己也没有资格和她前往同一片天堂。

    大概，就会是这样的生活吧。这样的生活，不如去死。

    牛头鬼缓缓走过来，他手里的狼牙棒满是尖刺，尖刺上挂着1104的双臂。

    “我输了。但是，我们一定会打败你的主人王黎明。”1104说道，她每说一个字，都相当痛苦。现在1104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最后的遗言。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中二的话。可能，她只是想要表达一下自己不肯放弃的精神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