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精明,这反而更是周瑜欣赏和愿意与他深交的原因;反而是总是藏得很深的孙权,让他始终有一种讳莫如深、不愿意那么靠近的感觉。
当然了,感觉也不一定做得准,好不好还真的要切实发生了,可能才能够有一个肯定的答案;而这几日,周瑜就呆在府里,哪里也没有去,他也在等一个答案,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几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周瑜等来了他要等的人,也等来了他要的答案。
一身黑衣眉头深锁、表情肃然的吕蒙,缓缓走进了周瑜所在的这个院子,身上,却是完全看不出平常这个白衣武将的爽朗。
吕蒙喜欢穿白衣服,当然打仗的时候肯定是不会的,而他本人却是常常被那些文臣取笑,也只因在江东诸多武将中,他却是出身较低、同时文化水平也算较差的一个,不过他和周瑜私交甚好,周瑜也待他甚笃,这却不是什么秘密了。
在将手中的纸条交给了周瑜之后,吕蒙始终都是保持着不发一言的缄默,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显得很有耐心,却也完全不似平日的粗鲁豪放。
只轻微扫了一眼之后,周瑜就放下纸条,沉思了良久,脸上始终毫无表情,眼中却是时不时闪过一道精光。
吕蒙问了一句:“都督决意如何?”周瑜就叹口气,摇摇头好似什么东西委决难下。
“都督可是担心那凌巴凌子卫?”沉吟半晌,吕蒙终于还是决定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纸条上所写的,却不是他所问的那个名字,然而有所虑,必有所忌,想也知道,纸条上的人却是不足以让周瑜忌惮,那么就唯有这个始终让人寝食难安在一边虎视眈眈地过江猛龙了。
头戴纶巾、羽扇轻摇,在吕蒙面前是一派儒将风范的江东美周郎周公瑾微微一叹,才道:“此人自出道以来,扶摇青云直上,凡四处征战更是未逢一败,朝堂之上又几乎是他的一言堂,就连洛阳的那个小皇帝,都奉他为师为父,对他言听计从。再说这当今天下间,论文采风留者,不在少数,要胜凌巴也有许多,可若论文武双全,在文士名流以及武将军队中,地位举世无双,若要攻破汉室,必先取此人,可此人,又岂是那么好破的?”说到这儿,他目光一闪,突然又道:“而且我听说,此人辅佐汉室,却早已经是布局天下,在当年黄巾起义的时候,就已经在荆州埋下暗棋,否则你以为凭曹孟德枭雄之资,怎么会连一个收成荆州都拿不下来?”
吕蒙脸色不由一变,倒吸了一口冷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轻声道:“若真是如此,那此人当真是可怕”
“确实可怕,不过有这样一个对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到这里,周瑜难得的兴奋了起来,也的确,在江东,孙策死后,孙权未立,而且此前没有接触过军事,如今江东军中就是周瑜威望最高了,江东文士以张昭兄弟为首,而兵事如今却完全依靠着周瑜一人,至于曾经跟随孙坚四处厮杀的老将,祖茂早死,程普、韩当以及黄盖三人都是老将,而且真若论才能,还未必如周公瑾,所以说如今周公瑾是江东第一人也不为过。
可是身为一个将帅,除了希望自己的军队能够剑指天下,有哪一个心中没有一点儿的强者之心,渴望着能够寻到一个对手?
周瑜看得很清楚,如今南北对峙,南方两方势力联合已经是大势所趋,虽然一边可能还要防备自己的盟友,但最主要的敌人却是来自与北方的汉室朝廷,而朝廷里面,能够被周瑜看在眼里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凌子卫而已,虽然有坐江东一隅而坐井观天之嫌,但其自信也并非全是空穴来风是有真才实学有资本的。
吕蒙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此时意气风发的周瑜,是周瑜看中了他,然后一手将他从军中下级军官中提拔起来的,从那一天开始,他便跟随在了周瑜左右,一来是想伺机报提拔之恩,二来也未尝没有学习的意思,而也确实让他获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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