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烁的,是无比强烈的仇恨的火焰,让凌巴都有些避之不及,不过还得要靠近过来,而这个时候丁原已经出声叫住吕布了:“布儿、布儿……”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对死者还是有着足够尊重的,更何况死的这个还是自己的长辈,自己的义父,以往桀骜不驯的吕布此时在听到了之后也立刻乖巧的应了一声,那模样却是和方才完全截然不同,让凌巴看着都不由得暗叹,这个吕布也挺极品的。
倒在张辽怀里的丁原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看着吕布,轻声道:“布儿,你会怪义父么?”
吕布一愣,然后知道了对方说的是什么,赶紧说道:“儿早就知道了义父的良苦用心,只是儿喜欢在战场上驰骋来去如风潇洒的那种感觉,所以之前才屡屡和义父顶撞,只是……”
丁原微微一笑,便无意识的呢喃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而这个时候凌巴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丁原看到凌巴眼前突然一亮,然后立刻道:“大……大将军……”
死者为大虽然心里感觉古怪,凌巴立刻用这句话宽慰了一下自己,然后就在他的面前蹲下身来,此时三员大将围拢在他身边,吕布和张辽一左一右,而凌巴则是在他面对的前方。
“大……大将军……某这义子,便从此托付于你了……还、还望你……多多照料……”丁原缓慢而忧伤的声音,让和他本没有多少感情的凌巴,听了也是心生感触,忙答应道:“丁刺史放心吧,奉先他……”他看了虎目含泪、悲伤欲绝的吕布一眼,一字字道:“就交与我了。”
丁原含笑点头,“这一世,能够死在战场之上,也不枉生而为男、一世军人,活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其他太大的遗憾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这个最疼爱的义子……”虽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和吕布却是情比亲生父子,而且父母对孩子总是不放心的,吕布虽然无敌实力强横,但是终究人太刚直易冲动,要知道过刚易折,丁原也是希望凌巴能够多多包容他,如今有了凌巴的应允,自然稍稍放下了这点心思,又将目光转向了吕布,说道:“奉先我儿,如今为父将去了,虽你我为义父子,然我始终将你视若己出,你也诚意待我,胜比亲生父子。今我将去,有几言望你肯听……”
“义父,您说、你说……孩儿在听着呢……”吕布哽咽着说道。
丁原淡淡一笑,这孩子,平常虽是一副莫不关心的冷酷样子,但毕竟自己和他是父子关系,这亲情是断不开的,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够完全放开自己的情绪,不过,也已经够了,“奉先我儿,切记要听大将军的话,行事莫再冲动,凡事三思而后行。你虽有万夫不当之勇,然匹夫之勇,不足以成大事,若是能够跟在大将军身侧,谨听军令,不出大差错,也总有出头一日……你知我为何一直迟迟不肯让你独领一军吗?”
吕布虽然一向颇受宠信,而且大家都知道他的勇猛无敌,更加上了他有一个刺史义父的背景,也都对他敬畏有加,但是虽然每次都能够有机会参战,军功也总是他拿的多,但是军职却总是升不上去,如张辽高顺,都有机会独领一军了,只是张辽甘心做吕布的陪衬,拒绝了单独领军,但是吕布却是一直被“雪藏”着,说没有怨言那是假的,特别说吕布这样心高气傲之人,但是听丁原此时一说,似乎其中还另有隐情,尽管之前就已经说过这个话题,也就是丁原所说的“你怪我么”的那句话,自然说的是让他一直呆在主簿的位置上没有因为军功而相应晋升的事情,但吕布也只似乎懵懂了解,此时便应了一声不知,然后竖起耳朵倾听。
“就是因为你行事鲁莽,容易意气用事,更容易被人利用。”说到这里,丁原微微咳嗽了几声,然后微喘着说道:“我并州军麾下将领无数,可挡一面的大将也有不少,然则真正能够为我所看重的,无外乎四人,奉先我儿、文远、子服(高顺)和曹性。曹性善射,例无虚发,神射营也被他教导得极好,虽说他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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