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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恨侥幸逃过血菩提的追捕,却不知道该往那里去,魔火门第二次追捕让她嗅到了异样的气息,似乎他们对自己的势在必得不只是因为自己暗探魔火门引起的,这也就预示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必须要应付魔火门的追杀。
“真是麻烦又让人不解,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他们需要的东西?”百里恨凝气眉头细细想着,是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值得惦记的。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将怒雪取回,没有兵器在手,她的功夫也会大打折扣,但是该去哪里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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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峰一座破庙之中气氛有点冷凝,是最无奈的对立,也最无奈的亲情。
命千劫身子依然虚弱,靠着一根掉了油彩的柱子冷冷盯着对面的人,眼睛里有炽热的恨火,也有一丝茫然、不甘和决绝。
和他对峙的人白衣翩然,珠玉萦身,拂尘搭在手上,妖娆俊美的面上俱是无奈。想他一笔乾坤卧云子何等逍遥,何等张狂自在,偏偏在这小魔星面前永远都没辙。
陌无尘负手站在门口,似乎已经入定,对于身后的剑拔弩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命千劫,你这样强撑着有什么意义?不拔除你血液中的邪气,你每月月初月末都会出现一次今天这样的症状,如果没有旁人在,你说不定哪一次就命丧荒山无人收骨了。”
命千劫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我身上的血液是母亲唯一的馈赠,难道你也要夺走它?”
“那怕这馈赠是个诅咒?”
父精母血,自古就有的说法,命千劫一生漂泊,一身飘零,曾经陪伴自己成长的母亲已经是虚幻,若是再按着卧云子的说法将体内血液中的邪气祛除,那么此身还能留下多少属于雪竹影的印记?与其如此,命千劫宁愿忍受着每月发作两次的不堪,或者继续想办法寻找魔火门能够避免冥日之害的方法。命千劫不愿将自己的想法说给眼前这个所谓“父亲”,只是不屑道:“原以为你能有什么高明的办法,原来也不过如此,我便是加入魔火门也好过听你这无用的废话。”
“你已经得罪了魔火门,难道还想加入,何况你这数十年来都可能是被魔火门算计的,甚至包括你的母亲的死都可能是他们做的,你要认贼为友吗?”
命千劫一噎,他本就是气话,但是犹自嘴硬:“你真能确定这术法是魅离忧所下吗,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也正是三日后我们需要知道的真相。”卧云子面色凝重,如果这五十年来命千劫一直处于魅离忧的掌控之下,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命千劫牵系的人是自己,但是卧云子不能确定自己有什么值得魔火门算计的,如果他还在无心境做他的大师兄,算计他还有可能是针对无心境,可是现在他早已经破出道门成了闲云野鹤,这算计何由?
他曾说笔点苍生,书乾坤无奈,云卧高冢,笑世浪痴顽。云在高天,倏忽而散,潇洒来去,不可攀不可捉,如今这云却似早已被网罗所缚,要想重归自在,必须找到那结网之人。
“魅离忧,你成功惹怒我了。”卧云子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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