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传说中的血珍珠。”百里恨长出一口气，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想要得到一件东西的强烈欲望，血色珍珠的赫赫声名果然非是虚传。

    就在感慨之时，水中忽然窜出上百个人影，明明是突兀而出，却有一种他们本就在那里的错觉。

    这些人窜起后无一例外的目光呆滞痴迷，双手却是不受控制地攻向对方，乱砍乱杀，好像一群疯狗一般。

    释云秋看着越发鲜红的海水，明知是幻境依然禁不住露出不忍之色；“我们似乎回到了鲛人传说的源头。”

    百里恨神色无一毫波动，淡淡道：“作为看客，咱们只要看着就行了，反正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改变，只是不知道这鲛人是一直用这种幻境杀人，还是咱们的特殊待遇。”

    “想要作壁上观可不那么容易。”释云秋没有百里恨那么乐观。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般，那互相残杀的人群忽然集体停下来，转过身来，眼睛直直看向百里恨和释云秋站立的地方，就好像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并且真的看到了突然闯入的入侵者一般。

    百里恨扶额：“释云秋，你果然是乌鸦嘴，要不就是衰星转世。”

    “哈，别想那么多，这个阵仗虽然不够看，但是若弄不好可是会和这些人一样迷失自我，沉沦杀戮的，小心了！”

    百里恨怒雪化出，冷笑一声：“已经沉沦地狱的东西就该滚回地狱，飞雪凌空，喝！”

    剑光凝雪，雪落成剑，纷纷扬扬散落一天凄迷，为这早已死亡的生命奏响哀歌。

    就在那剑光将要触及攻入之人的身体时，释云秋忽的面色大变：“不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