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灾难。
“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阿尔弗雷德气恼地喊道。当然,针对的不是他的幼子,相反地,这次他倒要好好感谢这个淘气的小家伙呢。
“得让这位大主教忙碌起来才行。”达尼洛说:“明天我就去奉献几场大弥撒。”
“没用,”阿尔弗雷德的长子阴沉地说:“他的起居原本就如同苦修士一般,繁重的工作对他来说,不是折磨,而是奖赏,说不定他会以为是他的虔诚撼动了我们污浊的灵魂呢——我们要用其他的方法……”
“娼妓,还是钱财?”达尼洛说:“不行,都被拒绝了,我的人甚至还被狠狠地谴责了一通呢。”
“他是个年轻人,”阿尔弗雷德的长子说:“我也是一个年轻人,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我认为,他并不如人们以为的那样坚不可摧,毕竟……”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他没有一个显赫的姓氏,更没有支持他的家族,在被尤利乌斯二世选中之前,他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教士,父亲也只是一个漂洗工坊的主人——他只是还未享受过,不知道那种美妙的滋味,而且您的礼物,”他看向奎尼基的家长达尼洛:“也太过明目张胆了,至少表面上,他们是必须独身守贞的。
我去罗马打听过,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才能可言,除了对那位大人惟命是从之外——他们的授职金与年金都是尤利乌斯二世代为缴付的,既然如此,无论出于感激或是畏惧,想让他们一夕之间背叛原先的主人,几乎不可能——而且,您会毫不犹豫地饮下敌人端来的酒么?”
“那么,您有什么办法么?”一个圭尼基家族的子弟不服气地问道。
“只能说姑且一试。”阿尔弗雷德的长子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之前说了,这位出身寒微的大主教,并不像你们以为的那样是发自于内心的守贞的,他同样有着如我们一般强烈的欲望,但他知道,我们是他的敌人,又必须仰仗尤利乌斯二世的恩宠方能维持现在的身份甚至更进一步,所以他才会不假思索地拒绝您的贿赂。
所以我让卡斯特鲁奇奥旁支的一个女孩,你们知道的,卢卡最美丽的少女之一,在去教堂望弥撒的时候,故意在领圣餐的时候,做出温柔的神情来,他马上就动摇了,我就在旁边,看得很清楚。”
“您是说我们要送出自己的姐妹么?”杰斯莫抿着嘴唇,不高兴地说。
“不,不需要,也不能,”阿尔弗雷德的长子冷静地说道:“他会立即警觉起来的,我们仍然需要一个娼妓,但要聪明,冷酷,年轻,健康,卢卡人没有见过的那种。”
“之后呢?他还是会拒绝的。”
阿尔弗雷德的长子笑了一声:“让她装作一个出身优裕、高贵的少女,发了愿,去做一个女修道院的嬷嬷。然后,让她去向我们的大主教做忏悔吧——据说他们都以为自己可以成为第二个圣方济各,既然如此,有个圣嘉勒愿意追随他们也无可厚非吧。”
众人沉默了,许久,奎尼基的那位子弟才轻声咕哝道:“这难道不是……么?”
“我们做什么了么。”阿尔弗雷德的长子无所谓地说:“抹大拉的玛利亚原先也不过是个娼妓,但她愿意悔改,用眼泪洗耶稣的脚,用柔软的黑发来为他擦脚,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她喂他水喝,等到耶稣入了陵墓,她又拿了香脂给他擦拭,才得以成为第一个得知耶稣复活的人——一个娼妓难道就不能发愿,不能做修道院的院长嬷嬷了么?如果我们那位大主教要受引诱,要堕落,那也是他不够虔诚的关系,又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若他真做了圣方济各一般的事情怎么办?”
“你们觉得他会么?”阿尔弗雷德的长子说:“我们都是见过真正的灵迹,真正的圣人的人,若是那位还是我们的大主教,他会这样蛮横地对待我们么?会这样无缘无故地仇视我们么?会不听任何辩解,就将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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