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寻找时机,因此到了城外,他们就必须等待他们雇佣的士兵聚合过来,才敢继续自己的行程。
而就算是索德里尼枢机也没能想到的是,他没有死在美第奇的手中,也没被佛罗伦萨的民众撕碎,却死在了自己的另一个侄儿手中。
说起来也很简单——索德里尼家族的人因为雇佣兵的人数与索德里尼枢机发生了争执——索德里尼家族的直系与旁系共有三十余人,枢机与随行的教士共有十六人,聚拢来的雇佣兵却只有五十人,但无论是家族中人还是枢机都认为自己需要拿走更多的士兵来保证自己的安全——索德里尼家族的人担忧着荒野中的盗匪与暴民,而枢机畏惧着美第奇家族的报复——固然,私自处死一个枢机将会引来教皇的不满,如曾经的西克斯图斯四世,就因为比萨大主教的死亡而褫夺了整个佛罗伦萨的教权,还是当时的皮克罗米尼枢机代为斡旋,将洛伦佐.美第奇引荐给那不勒斯国王,才避免了这场祸事,索德里尼枢机没有第一时间处死乔.美第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但若是在他回到罗马的路上呢?美第奇家族和佛罗伦萨总不见得要为路上的流民或是野兽负责。
拉里是索德里尼家长的次子,他的长子已经取代了他的父亲,成为了新的家长,虽然索德里尼的前任家长有些蠢,有些迟钝,但他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很好的,他的长子原本就处于失去了父亲与兄弟的痛苦之中,索德里尼枢机却始终沉浸在他的苦恼与愤懑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侄儿的不满——他的侄儿认为,如果不是索德里尼枢机的一再撺掇,他那个有些懦弱的父亲根本不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一再冲突的结果就是索德里尼枢机的侄儿,拔出短剑,刺入了枢机的胸膛。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朱利奥.美第奇也不免有些惊讶,倒是塔纳.内里露出了愉快的神情,“看来我们又少了一桩麻烦。“
虽然他也没想过要让索德里尼枢机安安稳稳地回到罗马。
朱利奥最后检查了一次那些狰狞的伤口,有他的药物与医术在,这些伤口已经无法威胁到内里的生命,而内里也在他回到佛罗伦萨的第二天清醒了过来。
“我的好妻子,”塔纳.内里温柔地呼唤着康斯特娜:“给我们端些葡萄酒来,用作庆祝吧。”
“我会给朱利奥一些酒,但你就别想啦。”康斯特娜无情地说道:“你现在只能喝牛奶和鱼汤,你要什么?鱼汤,牛奶?”
内里故意做出了一副苦恼的神情,“牛奶吧,但可以在里面加点白色的酒以及很多的糖吗?”
“看我心情。”康斯特娜说,随即离开了房间。
内里看着她离开,眼中满是柔情:“我想她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好,”他说:“她爱的人都安然无事。”
“除了你。”
“但我还好好地活着呢。”内里抗议道:“另外,我肯定是无法与你相比的。”
“我们是同一个胞宫的。”朱利奥说,同时,他略带责备地看向内里:“而且,你这样说话,若是让康斯特娜听见,她是会伤心的,她已经为了生了三个孩子,你在她的心里,即便无法比我更重,也不会比我更轻。”
“我知道,”内里沉默了一会:“她没有离开,我就知道了。”
“你原本安排了我姐姐到别处去吗?”
“是的,但她回来了。”
“你做了非常危险的事情。”
“我若是不这么做,我们根本没法知道在佛罗伦萨,美第奇家族究竟还有着多少敌人。”内里说:“我爱康斯特娜,我爱她为我生的儿子与女儿,美第奇家族如果被毁灭了,康斯特娜与他的孩子同样会因为他们的血脉而获罪。”
“皮埃罗.卡博尼呢?”
“同样的原因,你认为为什么近十年了,美第奇家族依然无法进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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