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雇佣兵队长去做,你要留在罗马。”
“什么?!”凯撒不敢置信地说:“我是军队的统帅,如此重要的战役,我怎么可以不到场呢?”
“你要留在罗马,我的孩子,”亚历山大六世头痛欲裂,但他不想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表露出来,只得苦苦支撑:“就这几个月,我有不祥的预兆,凯撒,你或许还记得,七月与八月,一向就是罗马的劫数,我的五位前任,英诺森八世,西克斯图斯四世,保罗二世,庇护二世,以及我的叔叔加里斯都三世,都是在这两个月回到天主脚下的——我很担心,我不想重蹈他们的覆辙,但人类的命运向来就是如此讽刺,所以你要留在罗马,以防万一。”
凯撒沉默了一会,他并不相信那些卜星师所说的话,但圣父话语中流露出的些许软弱之色让他心软:“好吧,”他说:“我陪您度过这两个月,我的军队与雇佣兵队长可以先去卢卡,而我九月再与他们会合。”
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点了点头,向他摆了摆手,“你出去吧,让杜阿尔特和约书亚来。”凯撒鞠了一躬,退了出去,教皇的仆从很快召来了这两个人,凯撒向约书亚抬起手,杜阿尔特立刻如同没有看见一半,先行走进了教皇的签字厅。
“我想我要为我父亲的身体感谢你,约书亚,”凯撒说:“他曾经病得很重,是你挽救了他的性命——我相信你,远胜于那些庸医与巫师,”他微微俯身,按住小洛韦雷的肩膀:“但我想知道,圣父现在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请你对我说真话,这很重要。”
“圣父的身体不如之前,”约书亚平静地说:“但比起相同年龄的人来说,他还是相当健壮与健康。”
“啊,那就好。”凯撒直起身体:“这样我就安心多了,约书亚,有件事情我想不妨让你早些知晓,圣父打算在圣雅各伯节任命你为新的枢机主教,”他密切注意着约书亚的表情,发现他并不为此欣喜若狂:“我想我得向你表示祝贺,还有我的妹妹卢克莱西亚,她知道这个消息也会高兴的,上次她来信,还向我问起了你。”
约书亚在听到卢克莱西亚的名字时,露出的神情让凯撒心中轻蔑地一哂,他用一种难得的温柔语调道:“我的信使正要出发前去费拉拉,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他带着你的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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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阿尔特交给了教皇一本小册子,教皇看了,随手扔到一边:“我还以为是什么?”他大笑道:“不过是些老生常谈!”
“但他们污蔑了您啊。”杜阿尔特紧张地道。
“那又怎样呢,你应该知道,每个成为教皇的人,或者说,每个伟大的人都必然会遭受到庸人的污蔑,这是常有的事情,自从我穿上这件白衣后,我就变成了无赖、窃贼、强盗与强暴女人的罪犯,他们甚至将我比作魔鬼不如的东西,而现在只不过说我是个疯子,已经很客气了,”他宽容地拍了拍秘书的肩膀:“别去理它,它早晚会偃旗息鼓的,即便不,待我百年,我也还是一个圣人。”
他的话让杜阿尔特无可奈何,但他也知道,这正是博尔吉亚一向的行事方式,他们是从来不在意区区虚名的,但杜阿尔特总是觉得,这次有什么与以往不同的地方。
“好吧,”亚历山大六世对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伙计还是很信任的,“既然你这么说,我会让米盖尔.柯烈罗去处理这件事情的。”
之后,他就召唤了约书亚.洛韦雷,很难得的,圣父发现他竟然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他以为约书亚只是为即将被任命为枢机主教而激动——凯撒当初虽然十分抗拒他为他安排的道路,但真正被任命的前一夜,也几乎无法入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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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盖尔.柯烈罗与杜阿尔特有着同样的担忧,他追索小册子的源头,却发现那正是多明我会修士雅各布.司布伦格,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这个只懂得欺软怕硬,趋炎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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