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殖民地的分割上有求于宗座,就必须在其他事情上做出退让,而我们需要的,也不过是十年,或是二十年的时间罢了,只要一代人,我们就能将一个意大利的概念深深地锲入每个人的心里,这样,即便还有外面的敌人想要离间我们,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些只是一些浅薄的,幼稚的策略,但我想,凯撒或许已经看过了,而他——他显然也认为,这封信或许能为我博得教皇的欢心,你知道,我曾经想要脱下法衣,与卢克莱西亚.博尔吉亚缔结婚约,或许我差的就只有那一步。
世事弄人,马基雅维利,但既然他们不愿那么做,那么就让我来做也无所谓,你明白了吗?“
“但为什么,”马基雅维利喊道:“既然凯撒.博尔吉亚已经了解到了,他为什么还……”
“很显然,他和你一样,”朱利奥说:“认为暴力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他严厉地看向马基雅维利:“就像你在梵蒂冈宫的王权大厅里对亚历山大六世所做的那样。”
“但您又怎么能控制那么一柄凶器呢?”马基雅维利喃喃道。
“控制?不需要,”朱利奥温和地说:“你在修剪树木枝条的时候,会在意剪子的刀刃怎么运作吗?你只要看到结果,我也是——而博尔吉亚,他们的野心,他们的本性,注定了他们必须要走上那么一条通往炼狱的路,无论他们是否看见了自己的结局,又或是不。”
马基雅维利沉默了片刻:“那么说,”他嘶声道:“我之前确实做了一件蠢事。”
“是呐,”朱利奥直白地说:“你让我从哪儿再找一个博尔吉亚啊。”
就在这时候,门被扣响了,一个皮克罗米尼的修士站在门口,恭敬地询问,从罗马来了一个骑士,想要谒见卢卡大主教,请问大主教是否愿意在此时见见他。
“罗马?”朱利奥看了一眼马基雅维利,马基雅维利立刻退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这位风尘仆仆的骑士约莫有三四十岁,不知为何,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着一份令人畏惧的气势,但他的眼睛,死气沉沉,满是悲凉。
他的态度十分谦卑,也极有仪态,但和卢卡大主教之间的交谈非常短暂,等马基雅维利走出来,他神色古怪,“那是圣殿骑士之一,我和他交过手,怎么,是亚历山大六世让他来的?”
“嗯。”朱利奥笑眯眯地说:“如果暗杀也算是一种派遣方式的话。”
马基雅维利真正地吃了一惊,比起亚历山大六世意欲夺去朱利奥的性命,倒是圣殿骑士被派来做这件事情更让他无法理解:“圣殿骑士团的至尊大师想要做什么?让圣殿骑士伪装成法国的敕令骑士还不够,还要来和阿萨辛们抢生意做吗?”
“或许,”朱利奥说:“可惜这些骑士们不愿意,虽然他们来了,但他们给了我一封请求决斗的信件,一对一。”
“一对一?”
“是啊。”朱利奥说:“虽然他们还有十二人,但他们只会派出一位骑士与我对战,他赢了,他们就去罗得岛,他输了,他们就相互厮杀到最后一人。”
“最后一人呢?”
“下地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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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奥与圣殿骑士们约在了卢卡城外,从这里,可以看到流民们居住的水泥房子,一片片的,就像是黑夜中的蘑菇,他们身边就是塞尔吉奥河,玩笑地说,要抛尸都格外方便。
圣殿骑士们没有穿着盔甲,就连马匹都只有寥寥数匹,看上去,简直与第一任圣殿骑士团的成员毫无区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贫穷的气味。
他们见到朱利奥.美第奇孤身一人前来,也十分惊讶,在商量了一会后,一个骑士走了出来。
这个骑士,可能是所有圣殿骑士中最小的一个了,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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