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取胜,有什么值得炫耀,我都替他脸红。”
“童阉是为回京受赏做舆论准备呢!”王贵一针见血道。
李延庆心中凛然,如果童贯在这个时候回京,恐怕局势就会更加微妙了。
童贯在杭州取得大捷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朝野,当天宫内便传出旨意,升迁童贯为太师,改封为楚国公,同时拨钱百万贯,绢五十万匹,犒赏三军,不过并没有要求童贯回京述职,而是要求他再接再厉,歼灭更多的贼兵。
杭州大捷是剿灭方腊造反以来的第一次战役性胜利,意味着朝廷军队从此取得了战场上的主动,开始全面绞杀方腊军队。
不过这个消息对京城百姓的生活影响不大,物价依然在上涨,艰辛的生活还得继续,当送信士兵从街头消失没有多久,街头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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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延庆乘坐牛车来到种师道府上,一方面他要来探望昔日的恩帅,另一方面也是今天的主要任务,他要跟随种师道去曹府提亲。
刚到种师道府门前,便看见种师道坐在马车里向他招手,“你再不来我就自己走了!”
种师道精神矍铄,脸色红润,回乡一趟就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李延庆上前施礼笑道:“种帅回乡是喝了神仙茶吗?怎么一下子年轻十岁。”
种师道呵呵大笑,“神仙茶没有,但终南山的雾顶茶倒给你带了两斤,回头再给你,你先上车!”
李延庆坐上种师道的马车,种师道笑眯眯道:“曹评那个书呆子孙女从小我就喜欢,没想到居然要成为你的娘子,真是有意思啊!”
“种帅和曹老爷子关系很好?”
“年轻时一起在军营里挨板子,你说关系好不好?”
李延庆心中十分欢喜,原来有这层关系,那更是同道中人了。
马车启动,走了片刻种师道问道:“听说你去河北监察军资,我估计情况应该不是很好吧!”
“恐怕比大帅想的还要糟糕,帐上各种军资十分充足,但实际盘存物质最多只有帐上的三成,而且很多军械年代久远,已不堪使用。”
种师道淡淡一笑,“很正常,从哲宗皇帝来就是这样了,这就叫军备荒弛,西北边军一直和西夏作战,还有几分战斗力,可河北边军已经百年未战,你指望他们兵强马装,粮草装备充足,那是绝不可能,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奇怪。”
“可就是这样,天子和朝廷还天天想着北伐,就好像辽军会望风而降,而金军个个都是知礼守信的大儒,我就怕最后的结果是打狼不成,反被狼噬,最后虎豹夺门而入。”
“你说得一点没说,我镇守边关五十年,早看透了这些蛮夷,党项也好,契丹也好,女真也好,都是一丘之貉,若女真灭了辽国,必然会大举南侵,可恨朝廷还要和他们结盟,这和与虎谋皮何异?这就叫书生误国啊!”
李延庆默默点头,他又对种师道说:“卑职有句心里话,请大帅务必一听!”
“你说!”
“如果朝廷要坚持北伐,天子或许会诏大帅出征,请大帅最好能避开,不要在最后关头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种师道没有说话,良久,他低低叹息一声,“我心里只有家国,自己的一点荣辱算什么?”
李延庆心中一震,他细细品味这句话,他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羞惭,这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自己差得太远了。
种师道拍拍他肩膀笑道:“今天是你的重要日子,我们不说这个。”
马车加快了速度,向金水河畔的曹府疾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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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礼指从议婚至完婚过程中的六种礼节,也就是纳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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