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问道。
这画,笔法疏简,可偏这极致的疏简,还有那大胆的朱色浅绿,把整幅画都点的灵动深远起来。
而那站于轻舟之上的青衫身影,却是整幅画的灵魂之所。显得高远而澹泊。谨语亦是越看越喜欢。只觉得这样新奇的画法,画出这样的画来,亦当得上难得的佳作了。
云朝笑问:“表姐,你可以把这幅画绣出来么?”
这画看着简单,可那浓浅相宜的墨色如泼如烟,却并不是那么好绣的,谨语只怕自己绣不出这画的灵动和意境出来,不免沉吟了一番。
云朝道:“表姐,你尽力绣出来好不好?”
有了这副画,哪怕她的荷包做的再丑,只要把这画同着绣品一起送给小十叔,想必他定然喜欢,也就不会怪她的荷包绣的太丑了吧?而且,这画,也显得她是把他放在心上的不是?若不然,哪里会把那立于轻舟之上的那一刻,画的如此传神呢?
虽然他画的只是他的侧影,一张脸也掩在雨伞之下,看不出来。
谨语实在对这幅画爱不释手,沉吟过后,便痛快的点头:“我试试,只怕绣不出这份灵气。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成呢?这画其实倒不必费太多功夫,若是能找到感觉,我再辛苦些,五六天就能得。”
云朝大喜:“那表姐你这几天就专心绣这画好不好?旁的事情,你只管吩咐我就是啦。我们把这画和你的绣品送给小十叔,预祝他桂榜题名可好?”
谨语笑着点头,又打趣了她一句:“这样一来,小十叔见着你的画和我的绣品,便不会怪你那荷包奇丑无比了吧?”
云朝跺了跺脚,嗔道:“表姐,揭人不揭短嘛。再说了,姑娘家的太聪明,不好找婆家呢。”
谨语狠狠的拧了一下她的脸,这才放过了她。
云畅对作画和绣艺都不感兴趣,不过她看着画,也觉得是很好很好的,点头道:“我瞧这画上的人极象十叔,神采几乎一模一样。十叔定是喜欢的。对了姐姐,我帮你也挑了几样东西,你快来瞧瞧。三伯娘还送了好些绸缎绫罗过来,不过姑母作主收进库里了,说是回头待我们做新衫再挑。”
一边说,一边打开匣子。
匣子里倒是有一对明月耳珰,一对小小的蝶恋花玉簪,一支米珠簪花,几个玉雪绣的小荷包,都是精致却不华贵的东西,很得云朝喜欢。
谨语笑道:“都是畅儿给你挑的,这丫头别看闷不出声,倒深知你的喜好。回头阿灵和瑶姐姐过来,还有的挑。对了,这一匣了,却是三伯特意吩咐给你的,我们也未瞧是什么呢,你打开看看。”
一边说,一边推了另一个未曾打开的匣子来。
这匣子却有些大。
云朝心里还奇怪,三伯燕展恒特意给她的?不会是那些纸张的谢礼吧?
其实那些纸,三伯也是按着市价给了银子的,本是自家人,倒真不必另给她什么谢礼。她又是小辈,若真是给她贵重的谢礼,她是万万不能收的。没得坏了一家人的情份。
不想一打开,云朝脸上便绽出笑意来。
她就说三伯那样成精的人,不会做什么不靠谱的事嘛。
这谢礼,还真是贴心。
看到高兴成这样,谨语和云畅也好奇怪起来:“三伯父(三舅舅)这是给了你什么好东西,瞧把你高兴的,来,我们也瞧瞧。”
云朝也不理她们两个,自取了片碎布来,小心翼翼的从匣子取了东西来看。
竟原来是三叠子不同的纸张。
云朝仔细瞧了瞧,一份应是早就失传了的谢公笺,一份是澄心堂纸,还有一份金粟笺纸。
再加上回十叔给的高丽纸,后世所为有的古代四大名纸,算是集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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