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说道:“南宫……”
……
九月二十六,正午。
京城,净安侯府。
名为冷香筑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以及某人气急败坏的痛呼声。
“哎呀!……泼妇放手!耳朵掉啦!”
“喊谁泼妇呢?敢跟嫂子这么说话!阿喜,动家法!”
“你还讲不讲道理?让我参加科考的是你,现在怎么又变挂了?”
“我让你参加科考是为了让你中状元,挣面子,又不是为了让你再去当官?怎么,当官当上瘾了?才撤下来没几天又琢磨着再当回去?你欠他朱家的,怎么就这么贱……”
院子里的两人还在没完没了的争辩,或者用吵架来形容更为贴切。院子外面,下人们噤若寒蝉的看向那边。
过不多时,院门被打开,一道身形如兔子一般的窜了出去,慌不择路的向着前院方向跑去。
亦在这个时候,林诗音手拿藤条,满面怒容的从门里追了出来,一边追一边叫道:“兔崽子别跑!躲得了初一,你躲不过十五……”
她才刚追了没多久,便被三个女人给拦往了去路,打头的是梅香竹,赶紧赔着笑脸说道:“嫂嫂息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孙小红亦道:“说得是啊,这家还靠嫂嫂您呢,若是气坏了可怎么得了。”
永安也跟着道:“夫君不懂事,您见谅则个……”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的好一通安慰,林诗音见再追上李乐是不可能了,于是便将气散在了她们头上:“你们三个也是,怎么这么久了一个个的肚子里还没动静,李家的香火还要不要传下去啦……”
三个女人低眉顺眼,半天不敢说话。
……
跑到前院的李乐揉着发痛的耳朵,暗自念道着:疯女人,内分泌失调的疯女人!还好小爷算无遗策,早就把永安她们安排在那里,不然今天可就惨了。
这样想着,倒是颇有些自得,接着便免不了心里感叹着,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治治她啊?没你在的这些年,兄弟我活的不像人……看来得出去躲两天了,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等气消了再回来。
对于林诗音那样的奇葩思想,他也是颇为无语的,考状元不是为了做官,而是为了挣面子?天下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不过想想大门前那副景和皇帝赐下的:“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对联,他便也就了然了。上一回,他考了个武状元回来,林诗音也是颇为自得的,虽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闹的有些不自在,但李乐知道,林诗音可是背着他向京里的那些贵妇们炫耀的不止一次。
这一回,自己被罢免了禁军大督都,就林诗音来说自然是十分高兴的,时常在自己跟前说着什么:“罢了好,罢了好,省的嫂子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以后那些作死的事情少干”之类的话。
然后便怂恿着自己去参家十月中旬的秋闱,最好能得个状元回来。虽说在大商没有什么文贵武贱的说法,但总得来说,文状元还是要比武状元体面一些的。特别对于李家这种诗书传家的家族,文状元份量要比武状元更得一些的。
考试嘛,这倒也自无不可,反正罢黜自己的圣旨上又没写“永不录用”,《大商律》上也没规定他这样的情况不能参加科举。而自己现在正好没职没品,一个富贵闲人,考一次科举也算是体验生活了。
今天去冷香筑那边,是因为林诗音想要问问他这段时间准备的怎么样了,顺便考考他的学问。
说真的,每次见到林诗音的时候,他心里总是有些发颤,想着若是哪句话惹了她的不高兴,那可就麻烦了。于是便早早的将孙小红她们安排在外面,琢磨着哪句话说不对,有她们挡架,好方便自己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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