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我父王与宫主水遥仙年轻时有些交情,对于溟海派的事情,自然也会有所相助,东方姑娘便是溟海宫此次进京的主持之人。知安贤弟被称为京城第一纨绔,这京里的应酬,想来还难不倒知安贤弟。以后,知安贤弟还要对东方姑娘多多帮衬才是。”
李乐微微点头,道:“这是自然,既然溟海宫想以歌舞扬名天下,在下的秋名山倒是一个好去处。劳烦世子,转告东方姑娘,秋名山上,有一座极大的舞场,溟海宫可在那里表演,在下必将顶力捧场。”
赵不安微笑道:“那赵某就代替东方姑娘多谢知安贤弟了,最近一段时间,若知安贤弟有暇,可常来我府上与东方姑娘是呤风弄月,畅谈诗词歌赋,想必东方姑娘应该会很高兴的。当然,赵某也有一点私心,确是想交知安贤弟这个朋友。”
李乐微微点头,道:“求之不得。”
两人说着话,场间的搏杀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梅香竹青丝飘摆,以绝舞之姿迎战应二。手中细长钢丝舞成一团,便如她以往用的轻纱一般,但却更具有杀手力。
一身玄色轻衫大风衣,头带乌纱折上巾,眉目间透着狠毒,却又显得英姿勃发,这样中性的打扮,出手凌厉非常,真真便是一个巾帼的红颜,女中的豪杰,配上她绝色的面容,当真迷倒众生。
而韩陆双棍飞转,怒击而去。如风如电,招招致命。就算明知不敌,也妄命搏杀,以一流的身手,能击杀一个宗师,这是何等的荣耀?即便是三打一,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赵肆嘴角带血,双目狂热,配合梅香竹与韩陆的招式,手中刀如鬼影子一般斩向应二,他倒是没韩陆那么多想法,就是觉得这个人太卑鄙了,竟然搞偷袭,还差点把自己给打死,今日不杀你,赵四爷念头不通。
而应二却在与他们比斗时,显得游刃有余,虽然这三人厉害非常,但比起一个宗师来说,却还是差了太多。应二内心感慨着,若非当年他们兄弟二人与天山雪鹰子比斗时,自己被对方打成重伤,至今无法恢复,这三人此刻早已身死多时。
可惜啊,兄长中了绝公子的奸计,被他的飞刀吓住了,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被这姓赵的司将给杀了。绝公子,老夫与你势不两立!却不知,在这三人性命垂危之时,你会不会动用你的飞刀!
老夫倒要看看,你李家的飞刀当真便是“例无虚发”吗?老夫不信!
应二这样想着,双掌上的真力又加厚了一重,招式间更加凌厉。
……
安乐王府后院内。
东方九月早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多时。
盘腿静坐在床边,呼吸吐纳。
本应静心凝神,以练无上神功吐纳术,却在这时失去的效果。因为,她的心跟本静不下来。脑子里一直在回旋着那一首曲子,以及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本该绝情寡欲,清淡世间的她,却因着一首曲子,半首诗,扰乱了心。想要尽量不去想那那些事情,但是却越是克制着不去想,越不由自主的要去想,来来回回,总归绕不过那张可恶的脸。
静坐了很久,东方九月也没法子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若是继续如此下去,只怕会走火入魔。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
打开东窗,瞧着天空中那明亮的弯月。
瞧了好久,东方九月喃喃暗道:“月亮,很明亮的月亮。如此美丽的月亮,我要怎么形容?月华初上?不好,不好。却不知那位绝公子会如何形容?想必以他的才情,会有更美好的词汇吧?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下一句,会是什么呢?”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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