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摇摇头,道:“胜负未分,你现在得意似乎有些早了。”
耶律元臣笑道:“能胜菩萨半子,我都觉得高兴。”
说着话,将棋盘上被围黑子收进棋盒,继续道:“今日见你心情不错,可是阿悔对你的态度有所转变?”
萧菩萨脸上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道:“是啊,阿悔认我了。还说,让我有空的时候去他那里多坐坐。陪陪他,陪陪塞里木叔叔。”
耶律元臣呵呵笑道:“这是好事,你们姐弟应该常来往。对了,他还跟你谈了些什么?”
萧菩萨道:“左右不过是一些家常,说说他这些年的事情,说说我这些年来的日子。”
耶律元臣道:“你注意他那两副棋盘很久了,他就没有跟你说起过那棋盘的事?”
萧菩萨摇头道:“我问起过他,问他在谋算什么,是不是很危险。他承认了,但却不愿意与我多说。”
耶律元臣皱眉思索一会儿,问道:“菩萨,你与我说句实话,你当真觉得那两个棋盘有问题?会不会是阿悔随手摆的?”
萧菩萨道:“阿悔自幼便聪慧异常,行事严谨。单看他书房的布局,就能看得出来,简洁明朗,干净有序,怎么可能随手摆两个杂乱无章的棋盘呢?”
耶律元臣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你觉得他是在谋算什么呢?”
萧菩萨摇摇头,心中颇为担忧道:“我哪里又能明白?他不肯告诉我,我也套不出他的话,上哪里去知道?总觉得,他应该是谋算着什么重大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应该非常危险。这让我隐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感觉阿悔会出事。”
“我今日也曾问过他,也劝过他,不管他在谋算什么,希望他能罢手。可是阿悔的性子你也应该明白,他决定了的事情,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耶律元臣随手放下一子,沉默片刻,道:“你觉得,阿悔会不会是在谋算‘绝公子’李知安?”
萧菩萨诧异的瞧着耶律元臣,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阿悔跟李知安是知交好友,怎么会去谋算李知安呢?”
耶律元臣道:“世事无绝对,或许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和睦,其实早已因为某一件事情而绝裂。以我今日与阿悔的谈话来看,他似乎对玄衣会没有多少忠诚可言。”
“更多的,好像只是交易。而且还放过了花丫头这个与神刀堂不共戴天的仇人,若他真的对玄衣会忠诚的话,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还有,他还说,他可以收买,只要价钱合适。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提醒我,我可以收买他?并且,对于我这个质子来说,在商国的危机便不说了。即便是大辽,想要我命的人也大有人在,我可以完全肯定,他们会派刺客来杀我。”
“但是阿悔今日却对我说,若是商国皇帝不杀我,他便可以护得了我的周全。若是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为何会如此笃定?在这个时候资助我一个敌国质子,是否意味着,他在给自己找一个退路?玄衣如今如日中天,他又为什么要找退路呢?”
“是否意味着,他与李知安不和?若是谋算李知安失败,便会搭着我这条线,潜逃入大辽?”
萧菩萨犹自不敢相信的说道:“不会吧?今日他还说要引荐李知安与我认识,又怎么会和李知安不和呢?”
耶律元臣摇头道:“这世间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权力与财富面前,又有哪个人能保持初心?阿悔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又怎么会甘心屈尊于李知安之下?对了,结识李知道的事情,是你提出的,还是他主动说的?”
萧菩萨道:“是我提出的。”
耶律元臣问道:“那他当时的神色如何?”
萧菩萨仔细琢磨后,说道:“有些诧异,又有些不情愿。但是很快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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