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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须卜折又换了一副面孔来,翁归靡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人又来忽悠他了!
须卜折听着,却是保持着微笑,道:“昆莫何必为前事计较……匈奴、乌孙,本是兄弟之盟,同气连声之邦,区区口角、嫌隙,不过夫妻争吵而已……”
“兄弟之盟?夫妻争吵?”翁归靡笑了起来,嘲讽道:“谁家兄弟有事,便忙着打杀?哪个夫妻吵架,就要杀人?”
“昆莫误会了……”须卜折笑道:“气话而已,昆莫何必当真?”
翁归靡冷笑了一声,问道:“大当户今日来此,到底所为何事?有话就直说吧!”
须卜折闻言,轻轻抚胸,拜道:“小使此来,乃是为乌孙未来前途而至……”
他抬起头来,看着满脸不屑的翁归靡,道:“如今,汉贰师将军,将兵十余万,挥师天山,我主集西域全力,正与之纷争,却闻昆莫将兵南下,一取昆仑,一取金山……”
翁归靡笑道:“正是如此,使者有何见解?”
他哈哈大笑:“如今,我已得昆仑、金山,正欲扬鞭南下,与汉军共猎贵主!”
须卜折听着,笑了笑,问道:“昆莫听说过,汉朝有句话叫‘唇亡齿寒’吗?”
“呵呵……”翁归靡浅笑一声,对须卜折的话不以为意。
须卜折自也明白,乌孙昆莫对自己和自己的主子的意见到底有多大?
但他依然不慌不忙的道:“昆莫可知,当初,朝鲜卫氏,南越赵氏、闽越余善是怎么亡的?”
“昆莫可知,汉人的脾性?”
“那汉人,讲大一统,讲天下混一,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若汉亡我主,西域为汉所有,昆莫之乌孙能得几日安生?”
他起身,直勾勾的看着翁归靡,道:“不瞒昆莫,以小使之见,一旦汉灭我主,乌孙便是其第二个目标!”
“汉人贪婪狡诈残暴霸道,昆莫总不会不知道吧?”
翁归靡这才终于正色起来,事实上,乌孙之所以至今没有大举越过金山和昆仑山,攻击先贤惮的西域重镇,便是因为担心一旦没有了匈奴为缓冲,汉人恐怕会对乌孙‘感兴趣’。
而汉人的霸道、残暴与凶残,西域各国谁不知道?
为了一个商人之死,汉人就敢远征几千里灭国。
为了一个使者之辱,汉天子就发动几十万人,连续四年远征一万里,打的大宛人哭爹喊娘,只好跪下来喊爸爸。
若汉占有西域。
谁还敢惹汉人?谁还敢在汉人面前装大拿?
怕是每一个人都得小心翼翼的伺候汉人。
翁归靡对此是很清楚的,因为,他是一个汉朝通。
对汉朝的文化、典籍、服饰、美食都非常推崇、向往。
但也正因为此,他很清楚,一旦乌孙与汉接壤,恐怕没事也要有事了!
汉朝的皇帝,或许不会对乌孙有什么意见,甚至可能对乌孙很有好感,会照顾乌孙。
但汉朝的那些将军们,恐怕每一个都会将乌孙视为他们封候拜将,光宗耀祖的途径!
灭国之功,会驱使那些人,日日夜夜的在西域挑事。
所以,翁归靡坐直了身子,看着须卜折,问道:“那么使者有什么高见?”
想叫他帮先贤惮?
门都没有!
没有继续打击先贤惮,已经是他给面子了。
更何况,乌孙哪里敢招惹汉朝?
说句不客气的话,哪怕现在翁归靡知道未来的情况,但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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